analysis

星期二, 3月 31, 2015

食人有錯? 法律大案如何影響世界


Allan C. Hutchinson《食人有錯? 法律大案如何影響世界》(Is eating people wrong? Great cases and how they shaped the world),劉欣譯,香港﹕商務,2015
(簡體版《食人有錯﹖—偉大法律案件及其塑造世界的方式》,北京﹕中國政法大學,2012)

顧名思義,整本書都是介紹一些經典案例,和解釋它們對現代法治的影響。書中介紹了八個主要案例,都是一些影響深遠甚至劃時代的案件,例如民事侵權必讀的Donoghue蝸牛案
(蝸牛案好玩的是,正如《香港法概論》討論訴訟法時提到,民事訴訟的特色是非正審程序特多,很多經典案件上訴到終審都只是在狀書階段。蝸牛案也一樣,其實案件從未正式開審,打到上議院只是在拗消費者是否有權向生產商追究責任。上議院判「有權」後就庭外和解了。)

對於我們身處的普通法系歷史背景有興趣的人,可以從這本書看到很多形塑今日法律的判例,和當時各方面人士的不同考慮。正如在下先前介紹《洞穴奇案的十四種判決》時所言,法庭判決,從來就不是機械式的。

若論缺點,就像上次介紹《法治﹕英國首席大法官如是說》一樣,又是大陸人翻譯的作品。方某這樣說不是反對大陸人去翻譯普通法系作品,他們有興趣了解普通法源流當然是很好的事。問題是他們就算進修再多,畢竟不是活在普通法系當中的人,有很多時候會影響譯文。

因為這本書是買回圖書館的,不便筆記,所以沒有記下整本書哪兒有問題。不過書中譯文與本地用詞不同的情況非常普遍。而且譯筆不一,例如英國上議院的Law Lords(司法貴族)通常翻譯時會稱為「大法官XX勳爵」,但在書中同一詞語就出現多種譯法,除了「勳爵」外還有「貴族法官」等,令人眼花撩亂。譯者譯 筆不一有責,出版社校對不嚴亦有責。

(註﹕英國歷史上以上議院為本土案件的終審途徑,但後來為了司法專業和避免政治干預,就只會由幾位懂法律的貴族聽取陳詞和判決,具體操作就是直接向法官授予貴族銜頭,把他們送入上議院負責聽案。上議院其餘議員不會干預運作。這些憑司法職務獲得貴族身份的法官就是所謂 Law Lords。雖然實際運作上司法權已經分立,但工黨後來改組英國最高法院接管審判職能。)

出版社的責任尤其重,當他們決定把大陸譯本拿來香港出版,其實不應只搞繁簡轉換那麼懶惰。他們應該找認識法律的人檢查一下譯文,把裡面不符合本地用語的字詞 改掉。你們不是為了出版而出版,而是為了讓讀者增進了解而出版,如果裡面那些詞語跟本地用詞是兩碼子事,那麼讀者回到現實生活見到實際文件,又怎會明白那 是自己讀過的東西﹖

(方某人其他書評書介)

星期一, 3月 30, 2015

Dear candidates

[親愛的考生們]

今年文憑試的第一場考試,令人大開眼界。今年首次遇上/聽聞這樣的考生﹕
1. 有人進場時向監考員詢問﹕「座位是否隨便坐的﹖」
(天呀﹗貴校校內考試是讓學生隨便坐的﹖)

2. 有人把准考證夾在文件夾裡,文件夾裡面連整批證書呀、獎狀呀,就這樣放在桌上。
(先生/小姐,你沒聽到宣佈的麼﹖把其他紙張放在桌面上,可能當你作弊喔。)

3. 有人問我,課室的鐘在哪裡﹖
(我沒他好氣,一字答之曰「冇」——一眼就見到沒有鐘啦,要看時間自己帶錶嘛)

4. 有監考員拿了個(通常口試會見到的那種)計時器,有考生問她可否把鐘面向著他。
(那個鐘不是給你用的,監考員怎知道何時要宣佈﹖)

5. 有人早退,我發現明明第二題要求考生選擇「夢想有意義」還是「夢想不設實際」,然後把那句抄在作文第一句作題目,但他偏偏沒抄任何一句。
(即是不對題啦,立即就扣分。而且評卷員要看完整篇文才知道你的立場,肯定再失分。)

6. 有很多人到收卷才說自己沒有貼條碼貼紙。
(學校沒教你們考試程序﹖扣分的呀。)

7. 收完卷宣佈考生可以離開試場,某個時間回來考第二卷。竟然有幾個考生就坐在試場不走,等下一場。
(你不去廁所我也要去交卷,要鎖門的呀。)

8. 還有考生把身份證准考證連同文房四寶就這樣攤在桌面,自己離開試場等下一場。
(未免太有安全感了吧,被偷了不關我的事喔。又,你阻住我派第二份卷喎。)

於是第二場考試我就特別在未宣佈考生須知之前,先提示一下﹕

「考生在上一場考試後,應該帶同所有個人物品離開試場,否則如有遺失概不負責。」

雖然近年投訴越來越多,考試局給監考員的那份須知,要宣佈的句子也越寫越長,恐怕遲點要用急口令的速度才可以及時讀完了。

我有點懷疑,有很多這些問題,其實在校內考試時就已經教過。為了給學生準備好應考公開試,很多時候高中(尤其畢業班)的考試都會照足公開試的方式去辦,至少我讀書時已是這樣。為何還會有那麼多考生,好像完全不知該怎麼做的呢﹖

唯一留意到的特別之處,就是今年的考生橫跨「回歸」前後。即是有些人可能「有幸」得到BNO乙本,而另一些就只能拿特衰護照。但這一點恐怕跟他們考試亂來沒有關係吧。

星期一, 3月 23, 2015

Good bye, Mr. Lee Kuan Yew

李光耀逝世,當然是件大事。

不過其實也不令人驚訝,畢竟他這年紀已屬高壽。而且幾年前老妻過世後,失去精神伴侶的他已經開始崩塌。老來失偶健康轉差之後跟著去的例子不少,大家都猜測他捱不到多少年。
老年失偶,最是難奈。何況這個跟他同樣睿智的老伴,是自視甚高的他唯一看得上眼的女人。位高權重日久如他,竟然也沒傳出過甚麼婚外情,在「權力是最強春藥」的政界算是少有,可見他感情上依賴妻子到哪個地步。

就算有最好的醫療照顧,老年至此本來就很容易一病而死,更何況失去老伴的他,恐怕也沒甚麼「必須活下去」的求生意志。之前他在著作中早已透露簽了拒絕搶救意向書,萬一遇上無法逆轉的病情時,不用再勉強施救。
這次算不算違反了他的意願﹖很難說,因為肺炎之類本來是可治的(方老爸最後幾年就是多次因肺炎出入醫院),並非那種變了植物人或者甚麼沒藥醫的絕症,只是這位九十有一的老人救不回而已。究竟去到哪個地步才算「無法逆轉」呢﹖我想他的總理兒子和那些大國手也說不準吧。不過插喉那麼痛苦(不要說插呼吸機要麻醉才成,連老爸也經常想拔掉他那條胃喉),我想他老人家大概會寧願那時就死掉算了。撐這一個月除了給你們有機會獻花,還有甚麼意義﹖

當然我們可以說他終於能夠跟夫人一起,是件好事。不過近乎唯物主義的他,早就說過不信鬼神靈魂這一套,所以也沒甚麼足以安慰他的。

有很多人認為李光耀死後新加坡就會大亂,甚至李顯龍也會倒台。我倒不這樣想。
很多人(當然尤其是新加坡人)認為李顯龍「不濟」,其實只是因為他那個開國老爸實在太強的緣故,基本上誰跟他比都是不濟的。李顯龍再差也有中人之資(畢竟人家也是劍橋一等榮譽畢業,就算不是天才也不至於是蠢材,不要看得太扁),而且看起來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沒有老爸的天份、也少用老爸那種強硬手腕,協商的空間多一點。李光耀退居二線後,繼任者早就不是那種強勢的、自己說了算的風格。這樣總比我們那個老懵董志大才疏,整天想學李光耀強勢領導,卻把事情搞壞了好一點。
再者,上次大選失利,李光耀也看出自己「大嘴巴」挑釁選民累事,終於退出內閣不當資政,其實也可以視為終於完全交棒的跡象。這樣說來,李顯龍早就獨自掌舵幾年了,並不會因為老爸一朝離去就失去方寸。

當然,這不是說今天以後新加坡不會有變,新加坡是會變,不過不會是有些人想像中的突變或巨變而已。
其實李光耀的離去,只不過是個icon。新加坡之變,早在2011年大選之前已經開始,而李光耀的離世也不會改變這一點。

別忘記,這些年李光耀不時出書,但內容已經不純像第一本《回憶錄》般評說往事,而是指點天下、不停重複他眼中新加坡的「成功要素」,甚至開到口希望國人「永矢咸遵」。如果李顯龍真的完全奉行他的路線,他還有必要那麼囉唆嗎﹖
他就是知道新一代早已不服他那套,而一個奉行普選的政府是不得不回應這些人的訴求(就是他兒子也無法強推他那套),所以才喋喋不休有如羅家英飾演唐三藏。

(別忘記,當年他自己當總理時,基於優生學的「大學女畢業生子女優先選校」政策,就是在各界狂轟之下被迫取消。可見連他自己也無法事事如意,何況他兒子又怎可能如他的意﹖)

新加坡政府走下強權舞台是必然的事(雖然我不認為政府會完全放棄威權主義,自由放任甚至不合民情),兩黨制的形成也總有一天會實現。至於新加坡是否仍然可以獨立繁榮,就看新一代和他們的領導人是否可以因時制宜、令新加坡靈活地在國際之間游走了。在這一點而言,不用把李顯龍的角色看得太重(畢竟他只是其中一位守成者,雖然「守成不易,莫徒務近功」),成敗也不是單靠他一個人決定的。

李先生,就算有不贊成您的地方,我也覺得值得感謝您。
您的任務已經完成(而且成品還頗漂亮),一路好走。

我們唯一能夠祈求的,就是希望新加坡不會發生甚麼事,要讓您從棺木中彈出來吧。

(給不懂者的註﹕他曾經說過,萬一身後新加坡走錯了路,他會從棺木中走出來批評的。反正他不信身後有靈魂,這句很明顯只是比喻說自己不會因為退了休就不理世事,和他對新加坡極之上心的「simcity」心態而已。後來他的確也是不停在嘮叨。)

星期日, 3月 22, 2015

參觀順德聯誼總會梁潔華小學圖書館

星期六有一批圖書館主任開會討論圖書課課程,方某雖然沒圖書課但也去八卦一下兼幫手影相。學校在寶琳站附近,要搭到尾站。九巴開通290A之後由荃灣來這裡應該很方便。

小熊維尼幫你還書﹕

維尼&豬仔﹕「小朋友訓覺之前,記住將要還既書塞落書包度呀」

這間圖書館地方較小、再加上小朋友書架不能高(於是櫃頂用來放推介書),書籍數目有限,而且藏書相當舊(我見到有本1985年的模型書)。不過對小學來說未必是大問題﹖而且將軍澳公共圖書館就在附近,應該也不難借書。

有些漫畫不可借出﹕
最奇怪的是小說分類。因為書少、而且是小朋友幫手(其實中學生也好不了多少),所以書本的分類號分得較粗略。小說則只以櫃分,在分類號CF後面加字母代表櫃號就算。不過我看不出櫃號編排是根據甚麼原則。

有矮櫃頂自然可以裝飾一下﹕

提醒學生愛護圖幟的海報,看來我也有需要。

很受小朋友歡迎的換領書籤計劃,不過對中學生不夠吸引吧。

門外的還書箱。如果敝校不是沒地方的話也不妨放一個﹕

閱讀積分可以透過公開推介書籍獲得,有些同學會在周會公開宣傳。這些簡介也有他們的照片。

方某除了建議把同工分享的好書,順便放到協會的會訊上之外,可沒有甚麼貢獻。

旁邊新都城廣場有小熊學校繪本展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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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夜晚跟新加坡的表姐吃飯,竟然去了Hotal Icon的餐廳喝紅蘿蔔煲瘦肉湯吃家常小菜,實在是太豪華了。(最滑稽的是我們當時拖著他們搬屋不要的盆栽進酒店大堂,模樣恐怕比水貨拖篋客更誇張……)

星期日, 3月 15, 2015

日行

濕疹生到上眼,西醫會開甚麼藥大致猜到,也不覺得能治本。就試找個中醫朋友調理一下看看吧。(你叫我隨便找個中醫我也不敢,因為有人可以看中醫看到斷尾,但看到全身潰爛入院的也有,真的良莠不齊……)

結果平常最喜歡吃(真)花生的在下,被勒令不准吃花生……嗚嗚……
橙和蛋也不可以吃,當然最不意外的是「濕熱」的蕉不能吃……

家騮﹕(滾地) 唔濟呀﹗食蕉醫百病邊會濕熱架﹗我要投訴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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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星期帶老媽去文化博物館,但她對來自敦煌的「大陸野」沒興趣,只看李小龍。結果她未看完李小龍,我也未看完敦煌。

這個星期六,清晨雙眼還是發癢,結果紅斑退了不久的雙眼又紅腫起來。但要去的地方還是要去,所以來剪髮後,就跟老媽先去歷史博物館看俄羅斯皇村的「西洋野」,然後視乎時間再去沙田。

自從41A改行西九龍走廊後,行路去坐41A到尖東也是划算的選擇。當然,當年老媽懷著我的時候沒有人讓座,到三十幾年後的今天,她老人家站在「關愛座」前面那些人也是不會讓座的。(據聞說香港人有公德心,嘿,「部分」香港人吧﹖)

就在科學館旁邊的吉利尼前陣子重開,當然要帶老媽去一試。不過老媽就覺得還是不太行,她還是對土司工坊比較滿意。正如Nana的意見,他們的mie siam「不辣」,老媽向他們拿了額外的辣醬、甚至把我那些跟海南雞飯上的辣醬全都撈上去還是覺得不夠。
當然更奇怪的是見到他們有「娘惹醬撈腸粉」,我在那邊好像還沒有吃過豬腸粉的。
(當然,那邊也有膠粉,而且是很新奇口味的腸粉,如生果腸粉。)

俄羅斯展覽,農曆年假時在下已經自己看了一次,不會逐塊說明牌慢慢讀的老媽自然看得快。要不是時不時被導賞團阻路的話說不定會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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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到科學館外的廣場,就見到個鬼婆樣子十分困惑,見到我們就有求助的眼神。
既然她沒被我那雙紅腫的眼皮嚇到,那就看看有甚麼事吧。

問清楚就嚇人一跳,她本來是想坐的士去文化中心,但司機竟然把她送到科學館﹗
(而且她已說明是「ferry」,對方還說懂﹗)
錢當然會收啦。人家也來過香港,記得文化中心的樣子,所以認為自己被騙了。

的士司機兜路不時會有,但把人家送去另一地方那麼離譜大概就不是為騙錢了。恐怕只是司機本身英文太差,而又抵死不認。(要不然的士台總有人懂英文的吧,叫人家向乘客確認不就行了﹖)
需知道,香港人的特色之一,就是「懶叻」。不知道甚麼叫「懶叻」的人去看看「叻哥陳百祥」就知道是甚麼一回事。很多年前老媽已抱怨,在街上問路不時會被人亂指一通方向相反也有——他們就是不肯乾脆承認不熟路。以「叻」自許的香港人,CAN DO的固然DO,CANNOT DO的也勉強亂DO,這恐怕是最鮮明的「本土特色」,永遠不改的。

她想我們教她走路去。這段路坐車很快(不就是漆咸道南出梳士巴利道﹖),但走路就要兜上兜落(香港的路只設計給汽車行,不是給人行的)。尖東站上有天橋去星光大道,但離文化中心有一段距離兜得頗遠。再不然先出彌敦道再直落更不怕迷路,但彌敦道那麼迫沒必要走過去吧﹖
不過她再坐的士未免不值。我想在路面行反而更麻煩,既然不太趕時間,不如乾脆帶她行隧道更直接。於是就帶她行路去好了。

倒也不全因為「得閒」,而是遇上這種不負責任的司機已經夠惱人,我們唯有當是「好客」一點為香港挽回少許面子吧﹖要不然人家會以為整個香港都是在不負責任又坑人的。

在科學館那個位置,其實甚至沒有標誌教人怎樣去尖東站(我有點懷疑為何政府沒想過這點),行過的人才知道。入了地鐵站後反而沒甚麼難,跟指示走就好了。另一 個「蠱惑位」是新世界中心那邊,有扶手電梯上星光大道,但又是兜遠了。反而繼續向前行,去到原來SOGO那個地方商場位上樓梯,就已是太空館,這樣遙指文化中心,肯定不是走錯路。

當然,送佛送到西之後我們就走回尖東站坐火車去沙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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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聞說反水貨客之後大陸客少了,但沙田這裡還是沒發覺少了幾個人。(其實在未有自由行之前,我已經嫌旺角沙田這類地方「人太多」,沒事也不會去迫。)

入了文化博物館就兵分兩路,她看她的李小龍,我看我的敦煌最後一個展廳。

之前見到博物館模擬洞窟,搞得灰暗暗然後叫大家拿電筒進去照來照去,我沒有照做,因為覺得拿電筒照假畫實在多餘。不過之後見到有人沒有把電筒放回「洞窟」入口,還拿著在展廳四圍照,就更是低能(外面燈光不足嗎﹖)。

上次沒留意的,今次留意到,原來現在「食玻璃大」的人多了不少。兩個小時中不斷發生﹕

1. 整個人貼上展品說明,即是其他人不用看了(看倌應該知道那些佛教壁畫藏了多少故事吧,不看說明怎知道人家想說什麼﹖)。在下已說到口臭

其實只要靠後一點,與展品保持至少一米距離,那麼大家就可以站成一個半圓圍在展品櫃前,同時間就可以很多人一起看了。只要不是弱視的人,距離一米和二十厘米,都不會看漏甚麼東西的。當然,自私的香港人是不會想到這點的。

2. 當你和旁邊的人都靠後約一米看展品時,就會不停有人在你和展品面前穿過。明明展廳不是窄到後面沒路走的地步吧﹖這天其實也不怎麼迫呀,有必要這樣騷擾其他人﹖

大概是怕得罪大陸,展覽只說工作人員去莫高窟開荒有多辛苦,沒提及文革時的情況。《國家地理雜誌》就曾提及當時莫高窟的人也分成兩派,但他們都有共識,就是把洞窟封起來不波及。

看到臨近收館終於看完。老媽卻要去citysuper,但無論如何各餐廳還是迫爆了人,最後去了triple O,那個魚堡竟然是用fish & chips那類魚排整塊放進去(於是還有塊檸檬附上,食漢堡包要擠檸汁是第一次),算是不錯(當然價錢本身也相當「不錯」啦)。不過老媽就嫌那杯茶味道太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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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今天就像人家說的日行一善呢。
我﹕人家說的日行一善是每日都行一善,不只是今天行了一善呢。

星期日, 3月 08, 2015

獨裁者的進化

獨裁者的進化—收編、分化、假民主》(The dictator's learning curve: inside the global battle for democracy),William J. Dobson著,謝惟敏譯,新北﹕左岸,2014

上次在下曾指出,《國家為什麼會失敗》應該跟這本書一起讀。因為那本講理論,這本講實踐。

作者介紹了不少國家獨裁者採取新手段來壓制反對聲音(當然少不了我們的偉大強國),亦介紹各國反對者的策略。有些成功了,但更多的尚在掙扎當中。

不過我猜「勇武」人士看這本書未必高興,因為整本書都在強調「非暴力運動」有多重要,甚至「不要恨警察」。亦不是一些朋友認為「大眾不支持沒所謂,我們成功後他們就會支持」(問題是他們不支持我們,怎樣能成功﹖)。他們會否覺得太和理非

「暴力幾乎總是利於獨裁者。『不論暴力方法有什麼樣的優點……有一點是非常清楚的,』他寫道﹕『若相信只有暴力手段才會帶來勝利,你就選擇了一種總是由壓迫者佔上風是抗爭方式。』」(p.336)

「赫維訓練他的學生必須嚴守紀律,特別是關於他們想要傳達的訊息。『民主運動的發言人或者代表不能講任何人的壞話,不要用仇恨的語言。不要恨警察,不要恨情報 人員,要讓民主運動壯大,我們應該把這些人拉進我們的陣營裡,不能四面樹敵,』他說﹕『我們必須有多數人的支持才能贏。策略性的非暴力運動不是個小圈圈的 運動。如果我們一定要恨某個人,攻擊範圍越狹窄越好,最好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穆加比。如果你想要恨某個人,不要恨政府裡的每個人,恨穆加比就行了。
赫維也一直跟學生強調另一個重點﹕耐心。赫維說﹕『教導策略性非暴力衝突時,我喜歡用一個詞,就是『還沒』——我們還沒贏。用這個詞代表著抗爭仍在持續進行……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認輸才算輸了,之前都不算。我們來決定什麼時候認輸,不是讓政府來決定。」(p.343)

聽起來是否有點「左膠」味﹖
我想有時候我們的社運人的確是在實行這些原則時過於迂腐和欠缺策略,時而錯失時機。是否要接受這些人的帶領是我們的自由,但這不代表我們應該放棄一些正確的原則,而去和應中共那套製造仇恨、分而治之的策略。

書中更提到塞爾維亞青年成功推翻獨裁者後,跟其他國家的人分享他們的經驗。雖然是爭取民主,但他們組織內部卻不見得「民主」,很著重組織和紀律。這點也跟現在一些朋友認為爭取民主的組織本身應該最民主、自來自往(甚至「歡迎滲透」)很不同。

(其實「學民思潮」組織模式也是類似,要進入核心可不容易。新加坡人民行動黨在馬共奪權失敗後,也把中央委員會改成「教皇選紅衣主教、紅衣主教選教皇」的封閉模式,以絕後患。)

當然,這樣的確是值得憂慮的,因為不民主的「革命組織」成功後,變成另一獨裁者的例子,史不絕書。而且現在民眾教育程度高、較多主見,希望對組織動向有更大影響力,也是很自然的事。

由不民主的組織爭取民主,那豈不是有點矛盾嗎﹖
所以在下說應該跟《國家為什麼會失敗》一定讀,因為《國》討論到影響革命後政權是否「廣納」的因素。該書作者認為,重點在於推動革命和支撐新政權的力量是 否足夠廣泛。如果新政權的基礎足夠廣泛,沒有哪一派可以定大局的話,那麼它們就會被迫合作,而且為了保障自己的權益,也會較為尊重法治,這樣新政權就會較 為廣納。

如果以這樣的角度去看,我們應該追求的,其實是盡量把最多的人拉到支持民主的陣營中,這樣不單令我們有最大可能改變到現況,亦最可能得到一個民主的新政權。

(方某人的其他書評書介)

星期一, 3月 02, 2015

Power Grid deluxe: Europe/North America

[電力公司十周年版之新舊比較]

本來已有舊版就不打算買,但幫朋友接收多買了的一副,就嘗試分析一下新版有甚麼不同吧。

(沒玩過的看倌可以先看舊版的介紹一介紹二說明書,甚至有玩家按新版說明書的版面譯成中文版了。)

配件﹕

0.1. 原版地圖是德國/美國,紀念版的大地圖是歐洲/北美洲。
0.2. 地圖上有預留位置放發電廠卡、牌庫、資源補充卡(不再靠說明書,用一張卡牌顯示)。
(BGG)

0.3. 玩家順序排位的位置,右側新增一條平行列,以顯示哪些玩家完成該回合流程。 (這一向都有玩家自動把完成流程的玩家小屋稍為挪移作記認,但現在會更清楚)
(BGG)
每一回合流程完結後,被移往右側的變電站會移回左側,待下一流程再逐個右移。

0.4. 電幣由紙幣變成圓形膠幣。(應該更耐用了)
(BGG)

0.5. 燃料由「煤、油、垃圾、鈾」變成「煤、氣、油、鈾」,混合能廠由「煤/油」變成「油/氣」。
0.6. 燃料和變電站木粒都改頭換面。
(BGG)

0.7. 多了幾條代表「拍賣中」、「減價」、「第二階段」和「遊戲完結」的木條。
(BGG)

0.8. 地圖和發電廠卡都變成卡通形式,不過在下比較喜好原有那種畫面。連原版盒面那位嚴肅先生也變成一個把腳擱在儀錶版上的卡通人物。(有那麼鬆懈的人之後應該就是核災了吧﹖:P)
(BGG)

0.9. 發電廠的組成也不同了,比較一下就知道﹕
(BGG)、(BGG)

3號﹕原(油2—1城)-->新(煤2—1城)
4號﹕原(煤2—1城)-->新(煤2—1城)
5號﹕原(混2—1城)-->新(氣2—1城)
6號﹕原(垃1—1城)-->新(油1—1城)
7號﹕原(油3—2城)-->新(煤1—1城)
8號﹕原(煤3—2城)-->新(混3—2城)
9號﹕原(油1—1城)-->新(煤3—2城)
10號﹕原(煤2—2城)-->新(油2—2城)
11號﹕原(鈾1—2城)-->新(風—1城)
12號﹕原(混2—2城)-->新(煤2—2城)
13號﹕原(風—1城)-->新(鈾1—2城)
14號﹕原(垃2—2城)-->新(氣1—2城)
15號﹕原(煤2—3城)-->新(煤1—2城)
16號﹕原(油2—3城)-->新(氣2—3城)
17號﹕原(鈾2—2城)-->新(風—2城)
18號﹕原(風—2城)-->新(油2—3城)
19號﹕原(垃2—3城)-->新(氣1—3城)
20號﹕原(煤3—5城)-->新(煤3—4城)
21號﹕原(混2—4城)-->新(鈾1—3城)
22號﹕原(風—2城)-->新(混3—5城)
23號﹕原(鈾1—3城)-->新(油2—4城)
24號﹕原(垃2—4城)-->新(風—3城)
25號﹕原(煤2—5城)-->新(煤2—5城)
26號﹕原(油2—5城)-->新(風1—4城)
27號﹕原(風—3城)-->新(煤1—4城)
28號﹕原(鈾1—4城)-->新(風—3城)
29號﹕原(混1—4城)-->新(煤2—5城)
30號﹕原(垃3—6城)-->新(油2—5城)
31號﹕原(煤3—6城)-->新(風—4城)
32號﹕原(油3—6城)-->新(鈾2—5城)
33號﹕原(風—4城)-->新(煤3—6城)
34號﹕原(鈾1—5城)-->新(氣3—6城)
35號﹕原(油1—5城)-->新(混2—5城)
36號﹕原(煤3—7城)-->新(風+光—5城)
37號﹕原(風—4城)-->新(鈾2—6城)
38號﹕原(垃3—7城)-->新(油3—6城)
39號﹕原(鈾1—6城)-->新(風2—6城)
40號﹕原(油2—6城)-->新(煤2—6城)
42號﹕原(煤2—6城)-->新(油2—6城)
44號﹕原(風+光—5城)-->新(風+光—6城)
46號﹕原(混3—7城)-->新(氣2—7城)
50號﹕原(核聚—6城)-->新(鈾2—7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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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規則﹕

回合流程一﹕決定玩家順序
(與原版相同)

回合流程二﹕競投發電廠
2.1. 純粹動作不同﹕
玩家決定了選擇「勾出」哪一座發電廠拍賣後,把槌形的木條放在該發電廠卡牌上作代表(以往通常是直接拿起來叫價就算)。
已買到發電廠或放棄選擇發電廠的人,在順序排位列中把代表自己的變電站移到平行列作紀錄。
(其餘規則與原版相同。)

2.2. 北美洲特別規則﹕
第二階段開始時(方按﹕規則沒說,但我想當然是丟了原有編號最小發電廠後的事吧),在現貨市場上編號最小的發電廠卡牌上放置一個「減價」木條。這座發電廠的最低出價變成1元。
在第二階段中,如果之後市場出現編號更小的發電廠(不包括一抽出已發現少於玩家現有變電站數目而自動淘汰的狀況),則移除「減價」木條並取消減價安排。
如果到第二階段完結時都沒有人選擇這座發電廠,則將之移除,抽出另一張卡替代。
其餘階段不設減價安排。

2.3. 歐洲特別規則﹕
如果一回合中沒有任何玩家選擇發電廠,則移走現貨市場編號最小的發電廠,抽出另一張卡替代之。

回合流程三﹕購買燃料
(與原版相同)

回合流程四﹕建變電站
4.1. (基本規則與原版相同)
規則特別提醒玩家有權選擇不在第一回合就興建變電站,以爭取較後的排位順序。
規則亦提醒玩家興建多個變電站時,可先把它們打側放置,以便檢查費用總額。

4.2. 北美洲特別規則﹕紐約和墨西哥城各由兩個城市組成,玩家可於每個城市各興建一座變電站。

回合流程五﹕行政管理
(與原版相同)

第二階段﹕(與原版相同)
6.1. 北美洲特別規則﹕
第二階段開始時移走現貨市場上編號最小的發電廠,抽另一張新卡替代。(方按﹕即是與原版相同)
6.2. 歐洲特別規則﹕
第二階段開始時移走現貨市場上編號最小的發電廠,不需另抽一張新卡。
由於歐洲版未來市場原本有五個空位、五張卡,所以到第二階段會剩下四張卡。

第三階段﹕(與原版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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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局附加規則﹕對抗壟斷

簡介﹕除了對抗單一對手外,玩家還要對抗一個早已存在的壟斷者。這個壟斷者會霸佔城市和搶佔最好的發電廠,並耗用燃料。除了所有的基本規則外,還會用以下的附加規則,讓壟斷者搞局。

開局﹕
1. 壟斷者需要準備另一色的十六個變電站,另加一個變電站放在玩家順序排位上。
壟斷者無需記錄興建變電站數目、亦不需分發金錢。
2. 為兩位玩家隨機決定哪位先開始,把他的變電站放在玩家順序的第一位。在整場遊戲中,壟斷者永遠是第二位。把另一位玩家的變電站放在第三位。
3. 選定了三個相鄰的遊戲區域後,放置壟斷者的六個變電站於六個相鄰城市的10元位置上。第一位玩家先自行選定放置第一個壟斷者變電站的位置,另一位玩家則選擇接鄰城市放置兩個。第一位玩家再選擇城市放置另外兩個,另一位玩家放置第六個。其餘十個變電站備用。

遊戲進行﹕
壟斷者不需用錢,將免費拿取發電廠和燃料,放置變電站亦毋需花費。
壟斷者不會觸發第二階段開始,它的變電站只會阻礙城市10元和15元位置。

回合流程一﹕決定玩家順序
壟斷者永遠排第二位﹗

回合流程二﹕競投發電廠
第一位玩家先選擇勾出發電廠拍賣或放棄勾出。只有兩個玩家參與拍賣,壟斷者不參與。
當其中一位玩家買了發電廠或放棄勾出後,壟斷者自動拿取現貨市場上編號最大(即第四座)的發電廠,無需拍賣﹗
假如壟斷者已擁有三座發電廠,則只有當市場上的發電廠編號,大於它擁有的最小發電廠時,它才會拿新的發電廠。壟斷者將永遠拿最大編號的發電廠。然後把它的最小發電廠丟掉。

歐洲特別規則﹕
如果兩位玩家都選擇放棄勾出發電廠,則壟斷者亦不會拿取新發電廠。把現貨市場編號最小的發電廠移走,抽另一張新卡代替,再按規則重組市場上的卡牌。

回合流程三﹕購買燃料
壟斷者永遠會拿取所有它正常發電所需的燃料,並於流程五全數用作發電。它不會儲存燃料。假如市場上的燃料不足,它會盡量拿最多的數目。
假如壟斷者擁有混合電廠,它會代替地拿取一桶天然氣和一桶油(總是由天然氣開始拿),只要那類燃料還有供應的話。

回合流程四﹕建變電站
在第一階段玩家無法連接到壟斷者的六個城市,只有到第二階段開始後才可以連接。
只要壟斷者手上還有變電站的話,每次有玩家連接到一個(未有供電的)新城市,他都要放一個壟斷者的變電站在該城市15元的位置上。
於是玩家連接的這些城市就會於第二階段也被阻隔,只有到第三階段才可以被另一玩家連接到。

回合流程五﹕行政管理
壟斷者把所有燃料放出來。

終局﹕
當有任一玩家連接到十八個或以上城市時,遊戲於回合流程四後立即結束。壟斷者是不會算作勝利者的,它只是用來為玩家製造阻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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