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谷智通、目黑寄生蟲館《寄生蟲圖鑑:50種住在不可思議世界裡的居民》(雙色增訂典藏版)(增補版 寄生蟲図鑑:ふしぎな世界の住人たち),楊雨樵譯,台北﹕臉譜,2020
正如書名所言,這是第二版。
方某當年幫學校買了黑白的第一版,一直沒空看。結果竟然出了增訂版還套上雙色了。(對比一下舊版目錄便知多介紹了幾種。)
寄生物,是感覺恐怖,又能引人入勝的奇異生物。相關書籍在學校雖然也有捧場客,但不會是最受歡迎、眾人踴躍借閱的種類,皆因不「可愛」。
不只樣子跟人類普遍喜愛的哺乳動物或鳥類相差甚遠,生活方式也是天壤之別。而且牠們寄生在別種生物體內繁殖、穿透皮膚或甲殼而出的模樣,更是恐怖片(如《異形》)的靈感來源。對於人類而言,把看不見的東西誤吸到體內吃掉自己,顯然比來自外頭、能清楚看見的大型掠食動物更可怕。
在動物紀錄片見到彩幼吸蟲在蝸牛觸角中伸縮,很難不覺得毛骨悚然。
可是,嘗試換到其他生物的角度看人類自己﹖在地球上大量繁殖到令環境失去平衡、快把地球資源都吃掉,然後還想找其他星球繼續「開發」(「吃掉」的代名詞),對地球而言何嘗不像寄生蟲﹖(如果最終都逃不離地球的話,或者更像不顧一切生長令身體垮掉的癌細胞﹖)
就像《瘟疫與人》的說法,其實統治者之於人類社會,本身也可以視為一種「宏寄生」(因為他們是依賴人類社會維生、而且控制了宿主的行為以便自己延續),只差在寄生是良性還是惡性。(而癌症就是惡性腫瘤)
用這種角度看的話,是否能比較中性地看待不同生物的不同生存方式﹖寄生蟲不只有機會為人類所用(例如用來對付其他害蟲),牠們開發出各種傳播的方式,本身就超乎人類想像力之外。(所以影視導演把牠們當成靈感來源)
日本能夠連寄生蟲也有間博物館,實在有趣,真希望有天能跟孩子一起去參觀。
如果看倌是讀墨用家,還可於27/7前以本書跑自然歷史馬拉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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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記,或挑骨頭﹕
p.31 病人為了想了解怪病,從而打破歷代流行的循環,遺書讓醫生解剖自己。總算沒有浪費。
p.35 以兩隻融合不能再分離的寄生蟲模樣製成「真雙身蟲吊飾」大受女性歡迎,這大概是最受女性歡迎的蟲吧。
p.38 在其他書讀過類似三代蟲的故事,其實最怪異的還不是三代蟲。按書中描述只不過是子代有一粒細胞保留沒發育,最後才發育成第三代,其實也只是同一隻的複製品而已。
以前讀過有些蟎蟲的子代在母體內就已經跟兄弟姊妹交配,然後齊齊咬穿母親跑出來(基本上是母親臨死把自己留下當點心),姊妹已經懷上第三代,這才真的夠暗黑。
p.108 「江戶時代的文獻《水族寫真》上,就稱縮頭角蝨為「鯛之福玉」,被認為是能在鯛魚身上發現的九種吉祥物之一。捕獲嘴中含著這個東西的鯛,如同是「中獎」,湊到其他八種後願望就會實現,不再受俗事困窘,而能幸福美滿地生活下去。」
龍珠的原型﹖
p.124-125 阿米巴原蟲由鼻子進入腦部,然後十天左右就可以把人腦吃掉。在香港似乎沒聽見(通常阿米巴都是入眼或腸),但既然有可能存活在「水溫較高的湖水、沼澤以及摻有淡水在其中循環的溫泉」,還是要聽警告,避免把臉浸入水中,或者戴鼻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