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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 1月 27, 2024

香港的戰爭與和平


貝立棠《香港的戰爭與和平》,香港﹕CUP,2023

對題材有興趣,尤其二戰之前的部分,所以買來讀。

對於二戰中香港的記述,向來不少。方某讀書時看過《日佔時期的香港》(關禮雄,三聯)和《香港淪陷—日軍攻港十八日戰爭紀實》(謝永光,商務),還有其他一些香港掌故書籍都有零星提及,近年也有鄺智文博士和同事的《孤獨前哨》和《重光之路》,還有民間團體的《香港保衛戰紀》。

二戰前和後的駐港英軍,鄺智文博士和同事亦陸續有《老兵不死》和《東方堡壘》講述。甚至戰後軍事以外的外交問題,也有麥志坤的《冷戰與香港》。不過《東方堡壘》和《冷戰與香港》都偏向學術著作、比較厚,未必人人肯讀。而且《東方堡壘》的討論也是始於香港開埠後。

開埠前香港軍事的著作,通俗的方某似乎只讀過《九龍城寨史話》(魯金/梁濤,三聯),另一本《關城與炮台—明清兩代廣東海防》(蕭國健,市政局)是學術專著,很難讓一般人讀。

所以本書就顯得吸引,對於開埠前和開埠初、一戰前後的討論,在通俗香港史書中較為少見。很多有趣的細節(例如滯港的俄國戰俘)在學術界中早已觸及,在我們就是耳目一新。

正如方萬德在《東方堡壘》的序表明,香港的軍事角色一向都很重要,在開埠前已是如此。而這一點一直被「轉口港」和後來「香港製造」、「金融中心」的風頭蓋過。所以和軍事相關的「香港故事」,尚有許多細節有待闡述。

(方某人其他書評書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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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記,或挑骨頭﹕

p.46 「身為一代名將,砵甸乍顯然更希望處理對清帝國的事務」

他算不算「名」將,在下不清楚。不過由於文中只提過他是校級軍官,所以令我懷疑他是否「將」而已。在維基百科見到他晚年晉升為中將,所以真的是「將」。不過他來香港時軍階如何﹖中英文維基都沒提及。

(感謝讀者Chris Y君補充如下﹕

據《江寧條約》,簽約時砵甸乍是東印度公司的少將。砵甸乍在條約英文部份的名字、官銜是 "Sir Henry Pottinger, Bart., a Major General in the Service of ​the East India Company, &c., &c.",頗有省略。中文部份譯為「英國所屬印度等處三等將軍世襲男爵璞鼎查」。

影印本已是省略。)

p.73 「這種民族主義的熱誠在一八八七年的維多利亞女皇的銀禧,以及一八九七年的鑽禧紀念時推上頂峰。」

1887和1897只差十年,一下由銀禧跳到鑽禧,很明顯有誤。查維基百科,1887應該是金禧(50年)。
銀禧是25年,所以對應維多利亞女皇應該是1862年。不過香港稱為「銀禧水塘」的上城門水塘與她無關,是紀念她孫子、伊利沙白二世的爺爺佐治五世

p.98 「惟因主觀條件所,未成氣候而已。」

應為「囿」,限制之意。

p.159 「一九七三年香港記者協會就成立了一所俱樂部『香港記者會』(Hong Kong Press Club),但不久就倒閉了」

不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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