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irdre Mask《門牌下的真相》(The Address Book : What Street Addresses Reveal About Identity, Race, Wealth, and Power),韓翔中譯,台北﹕台灣商務,2021
一見到介紹就想買。講地址門牌都可以寫一本書﹖
(果然甚麼題材都可以寫到書,例如以前就有本講塵的。)
這可不是介紹門牌款式和字體的藝術書,而真的是討論「地址」這回事。
身為香港人的我們,地址好像與生俱來。政府開發一個地區,就會規劃道路,再劃分地皮發展。那些地皮還未變成住宅、工廠、寫字樓(辦公室)之前,就已經有街道名和地址了。建築完成之後,只不過把那個預先規劃的地址投入使用而已。
這甚至不是因為香港絕大部分都是都市人。反正香港的鄉村居民,也早就有門牌,至少郵差派信不會少了你的。
我們沒想到,「地址」的存在並非理所當然。早期的郵局本來就沒有「派信」這回事,信是你自己去郵局取的,有沒有地址並不重要。
鄉村地方沒「地址」不令人驚訝,但古代就連城市也不一定有地址。反正古人不會經常遷徙,鄉里之間都熟悉。初到貴境要找某個人,只要知道他在哪條村或城市的哪部分(中國叫坊),去到再問左鄰右里就知道了。
反過來,如果像日本般以「町」為基礎編「地址」但大部分街道沒名字,就算有地址你也未必找得著。有地址也一樣要問來問去,所以日本人依賴交番(甚至成為出口外國的治安政策建議)。
而地址這回事有多重要,我們通常沒想到。
當然寄信和訂貨寫對地址都很重要,甚至郵局有人專責處理地址成疑的信也不難想像。但現在不想寄到家中,租個郵政信箱或者把貨送到集運點或智能櫃自取也不難呀(前者自小就有,後者在下去年才第一次用到)。
我們通常沒留意的是,世上有很多地方的人(尤其住在貧民窟的窮人),只是因為「沒有地址」,就與很多社會服務絕緣。不單止申請不到政府的身份證和社會福利,連銀行戶口都開不到,甚至連工作也找不到(求職申請往往要求地址,僱主也不願請無家者),越窮越見鬼。
印度甚至有人搞慈善活動,就是專門為貧民窟編地址釘門牌,好讓他們可以申請銀行戶口和各種社會服務,讓他們有翻身向上爬的機會。可是原來在貧民窟要界定甚麼是「一間屋」或「一個家」都有困難,試想想以前香港籠屋的情況就知道。
另一方面,近年知名的三字地址系統就是科技人的嘗試,雖然又衍生了地址由私營企業控制的懷疑。
那麼繼續幫全世界的人都編個地址,「人出得去(打工)、信進得來,人人發大財」就好了﹖
原來也不是。
除了編地址的工作本身並不容易(例如界定怎樣才要賦予一個地址、如何命名不得罪居民)之外……有些人根本不想要地址。
當然不是印度貧民(他們很愛來編地址的善人),但原來西方歷史上首次開始編地址時,負責官員往往會面臨反抗。那種反抗可以是陽奉陰違(例如轉頭把門牌拆了或塗污),也可以很暴力(把你抓住甚至打起來)。
編地址其實是國家由封建走向近代的一步,國家現代化首先就要「知道」國內人民和資源的分佈(人民也是一種「資源」)。因為編地址代表「國家」隨時找到你,各種責任(除了稅還有兵役等等)就會跟著來。所以對當時的人而言,編地址未見其利先見其弊,自然最好不要。
(當然現在絕大部分人都會明白地址利多於弊,正如印度貧民求之不得。)
更奇的是這不完全是「歷史」,部分對「自由」抱原教旨式心態的美國人,到現在還抗拒「地址」,就是不想稅局(收稅)和法院(召集陪審員)找到他們。即使這樣的後果是有急病時連救護車也找不到他們,失救致死也不介意。觀乎此,難怪有一大票人覺得,就算每年槍下死一堆人也不能加強管制——他們真的寧願被槍打死。
對於「自古以來」(秦朝夠古了吧)已經被政府編了戶籍和田籍重重控制的中國人,遠離這種「太上不知有之」的時代已經太遠,實在難以想像。這也是中國過分「早熟」的一個例證。
本書較後章節,討論近年「改名」的轉型正義風潮。地址和街名改不改,可以是商業角力(例如用錢買街名),更是政治角力。無論贊成反對,都總有一堆理由,剪不斷理還亂。
不改名,可以是嫌麻煩,也可以是懷緬壓迫者,反映了某些人留戀壓迫他人的年代。
改名,自然是想把壓迫者丟進歷史垃圾堆,但也顯示了對醜惡歷史的逃避心態。大家好像以為改了名就會終結壓迫,而現實是改不改名,被歧視的人仍是被歧視。
兩者相爭,自然無所中庸。歷史存在的壞事是事實,並非改名所能改變,我們能改變的是未來。
反過來說,如果我們認為改名就是正義,那麼土共要求改掉殖民地留下的街道、地方、建築物名稱又如何﹖
在土共眼中,那些都是外來殖民者壓迫的象徵。但對於很多香港人而言,殖民並不是那麼痛苦的歷史(被歧視當然有,但不會像大陸人想得那麼苦大仇深,否則不會暱稱對方元首為「事頭婆」),他們寧願要求方便和保留歷史感。當年中國政府明白這點才明言不用改,叫香港人放心。
可是,正如轉型正義派一樣,誰都想透過控制歷史去控制未來。充滿「自信」的大國未來會否決定要「控制」這些歷史留下的名字﹖天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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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記,或挑骨頭﹕
#126 推薦序「(順道一提,依據該系統,臺灣大學位在「降落.推算.告訴」)」
我還在思疑「告訴」是tell還是accuse,怎料原來在該系統中選英文的話,三詞組合會完全不同(變成「ticking.sailed.rockets」)。
#132 導論。在這裡發現文中的「譯註」無法點擊,後面的也一樣。
#156 「卡爾森曾被問及,他是不是個反閃族、反猶太(anti-Semitic)人士,他回答道,「我反對白人,但可別把我反對的對象限於一個族群」。」
這句很黎明。(其實那不是黎明,只是很像黎明)
#189 「學級學校(grade school)」
其實即是中小學。
#198 「本來雇用一家位於維爾蒙特(Vermont)的承包商來處理地址事宜」
那是佛蒙特州啦。
#414 第一章「所有印度人都應該有張「阿德哈爾卡」(Aadhaar card),這是利用生物辨識技術並由政府發行的身分證,每個人都擁有獨特的十二位數字。若沒有這張卡,一個人幾乎不可能獲得如孕期協助、養老津貼,甚至是孩童教育等服務(有位加爾各答女性因在火災中失去指紋而被拒絕發卡,她為此提起訴訟)」
怪國,這是第一個失去指紋的人麼﹖
#480 「但是,由世界銀行推動的地籍計畫經常失敗。貧窮國家缺乏資源來更新資料庫,而地籍體制也可能出現腐化問題——如果官員輸入錯誤資料,剝奪了原本擁有者的權利。」
就像當年英國的「末日審判書」據聞把很多自由人變成農奴。
#493 「接近加爾各答港口的席克蘭(Sicklane)」
是否直接譯成「病巷」好了﹖
#530 譯註10「這句話的意思應該是指,德蕾莎修女的慈善事蹟,反而更加明確而強化人們對於加爾各答窮苦的印象。」
似乎不只如此。另一些批評是說,因為修女刻意守神貧,令孤兒院就算收到捐款,仍然保持很窮苦的狀態。
#631 第二章「英國殖民部部長」應為「殖民地大臣」。
雖然他的確是一部之長,但中文習慣不會這樣叫君主立憲國的部長。
#656 「(馬克思與史諾是同時代的人,馬克思寫《資本論》(Das Kapital)的所在只離史諾幾條街而已。)由於住房空間有限,人們經常是兩、三個人輪流睡在床上。」
大概是因為英國本土也如此,所以沒理由要阻止香港的華商興建窄屋租給窮人﹖
以往一般說香港政府對華人生死不關心、也不想得罪華商,所以沒對華人嚴格執行建築規例。但似乎華人也可以反駁說「你們本土的窮人也是這樣住」。
#1019 第三章「angiportum則是房舍後方的出入口,根據凱瑟所說,這是一種很「適合」遺棄嬰兒或謀殺某人的地點。」
月黑風高殺人夜。
「鑒於火災的風險,室內煮飯若遭取締,便得挨上鞭打的處罰,所以勞動階級多數在戶外用餐,或許會是街頭小吃攤。一般人會將街道當成廚房、起居室,甚至當成浴室與垃圾箱。」
難怪在龐貝城也挖到小食店。
#1146 「「地圖是組織人生經驗的一種便利作法。」「空間」與「記憶」兩者是緊密關聯的」
所謂「記憶宮殿」與之焉。
#1387 第四章「那時的貝克常流連於大學的職員小館,他告訴我,「這間餐室位於頂樓,多數職員會去那裡吃頓好中餐,但少數人則愛好啤酒配三明治的選擇」,小館裡也供應這類午餐」
很難判斷這裡「中餐」是指午餐還是中式餐點,譯者在後面又用上「午餐」呀。但英國大學職員餐廳又為何會特地有中式餐點﹖
#1469 「財政部長」應為「財政大臣」。正如前述。
#1551 「郵局也會僱用女性,顯然相信女性有較高的分析能力,較能解開寄件地址之謎。」
歧視女性的年代也有這種事﹖
#1579 「大都會事務處(Metropolitan Board of Works)——也就是後來的倫敦郡委員會(London County Council)——被賦予處理大倫敦區域命名的任務。」
Board of Works應該不是甚麼「事務處」而是「工務局」、「工程處」之類啦。這裡Works是指Public Works (公共工程)。
#1642 「為紀念參與美國革命戰爭的波蘭將領而命名的考西斯科橋(Kosciuszko Bridge),不知為何竟變成「日本仔橋」(the Japanese guy bridge)。從中國各地來的移民對於他們所在的曼哈頓街道,會根據其原鄉與方言而有不同的稱呼。」
這可能要問那些住了很久的老人家才有可能問得到,大概是因為初時很多日本人住在那兒吧﹖
#1660 「當代英國的新街道經常採取各種文化的名稱,「業力道」(Karma Way)與「清真寺巷」(Masjid Lane)是其中兩例。」
叫Karma真的好嗎﹖
「對於昔日倫敦東區的勞動階級來講,靴匠園實在太昂貴,單一寢室的公寓竟要價四十萬英鎊,但這個名字可以讓富裕的倫敦人感覺到自己與當地有更浪漫性的連結,雖然這些有錢人可能不會想要住在舊時此地。」
而香港還要把官涌旁邊的鐵路站改稱柯士甸,很不想人聯想到古時一般。
#1683 註20「tits是胸部」
Tits本意應為乳頭,只是借指胸部。
註23 「「約克公爵」頭銜通常是英國國王或女王的第二個兒子所擁有;「格羅斯特公爵」則是某個兒子擁有。」
隨著繼承,現在告羅士打公爵已經不是現任國王/女王的兒子了。
#1965 第五章「波西米亞(Bohemia)」
一般都是譯「波希米亞」。
#1977 「她需要更多的士兵,哈布斯堡帝國境內依然以封建制度為主。帝國內的領主可以控制在其領地上工作的家庭,所以軍事徵召主要是由領主負責。但不意外的是,領主會將強壯、努力的人留在身邊,派其餘的人去從軍。」
所以帝國主義首先就要廢除國內封建。
#2018 「為什麼國家總厭惡人民四處移動?遊牧民族、吉普賽人(gypsie)、愛爾蘭遊人(Irish Traveller)、貝都因人(Bedouin)、遊民、無家可歸者、逃亡奴隸等等,總是被「國家視為一根心頭刺」」
四處走的人控制不到嘛。國家是農業民族的制度,遊牧民族有的是酋長和大汗。
#2036 「十四世紀之前多數歐洲人並沒有永久的姓氏(而中國秦朝竟然在西元前四世紀時就已為了「收稅、勞役、徵兵」而要求人民有姓氏)。」
還有戶籍和田籍呢。
「當地人或許知道要怎麼找到「威廉之子亨利」,但他們也可能不跟你說,由此統治者要求人們必須永久採用姓氏,這是國家力量進一步延伸的徵兆。」
創氏,未改名。
#2159 「即便是在瑪麗亞.特蕾莎時代,人民在了解門牌號碼帶來的益處之後,也迅速放下疑心。郵件可以順利送達,以莫札特(Mozart)為例,他在維也納不同的十二個地址都能收到信」
為何他要有十二個地址﹖
#2168 「這些改革包括終結農奴體制以及政府創建免費教育。坦特納發現,以後見之明來看,帝國不只是要找出人民並將其編號,它同時也在聆聽。」
聆聽之後會做甚麼,就存乎一心了。
#2408 第六章「二十歲的調查員藍道(John Randel)受僱來測量格子狀規畫,他經常因為侵入他人土地而遭逮捕(當委員會不在的時候,還要靠一位前市長來保釋他)」
這裡應該是指「土地測量員」(surveyor)而非調查員(investigator)吧。
#2518 「作為新殖民地的總調查員。」同樣地,應為「總測量師」。
#2557 寫「橋梁」雖然不算錯字,但一早就分化了「樑」字出來吧。
#2565 「倫敦的主調查員」同樣應該是「主測量師」。
#2593 「穆罕默德教徒(Mohammadean)」即回教徒,1750年的人這樣說不出奇,但應該要註明﹖
#2871 「武士居住於比較大的土地上的牆防建物,故要找到較為容易」
其實沒聽過這個名詞,在網上也無法找到其他網頁,不知為何譯出這個名詞。
是指有磚牆或土牆的建築物吧﹖(相對於平民的屋可能只有籬笆﹖)
#2892-2915 「研究者長期以來已經發現,具有讀寫障礙的雙語學生可以順利閱讀以字體為本的語言如中文和日文,但卻在最基本的英文上困難重重。」
讀中文(語素文字)/日文(音節文字)和讀英文(拼音文字)根本涉及兩種不同的障礙。
「波羅荻斯基曾經問一位波姆浦洛的五歲女孩,北方在哪邊,小女孩能夠立即指出正確方向;而波羅荻斯基又曾在會議室裡對一群常春藤聯盟(Ivy League)學者問同樣的問題,但他們辦不到,多數人根本連試都沒試。」
那麼可能在下比他們還好一點。
#2934 「雖然韓字像英文一樣屬於拼音字母,但是它的「字形」是以區塊的方式形成音節。音節的區塊結合起來形成語詞」
因為他們在模仿漢字。
#2934-2953「韓國人擁有類似英語的字母,但是他們書寫時的方格類似日文,這一點是否也可用以解釋韓國的街道地址?」
不奇怪,如果作者有涉獵中國歷史的話,就會知道中國古代城市也是以「坊」劃分。日本的「町」可能也是沿襲自此種用法。
#2982 「去仁川找朋友時迷路的狀況,那裡的所有街道都是英文的珠寶名稱,例如Ruby(紅寶石),她說:「街道名字讓我以為這裡是珠寶區,但這就只是個普通的地區而已啊,根本沒道理。」而市府官員說,他們之所以選擇珠寶名字是為了增加「國際」素質。」
笑甚麼你也是強國。
#3181 第八章「其他人也加入這場毯子抗議,於是監獄人員為示懲罰,將抗議者囚室的家具全部移除,此後提供的茶不附牛奶、湯變得很稀,且麵包不附奶油。」
半開玩笑說﹕這樣已經很人道,真的黑獄還不只如此。
#3236 「普朱爾是如何企圖將每條街道都變成一堂地理課,以城鎮名稱為街道命名,且該街道的規模會呼應該城鎮的規模(此外尚有某些共和主義者突發奇想,欲以保王派作家的名字為下水道命名)。」
好像也不及國民黨在台北重建以反映中國地理的街道命名﹖(據聞台北市是按中國城市在中國地圖的位置,套在台北地圖上為街道命名)
#3736 第九章「正如希爾勒所指出,這些標誌固然令人困擾,但若將其去除,事情只會變得更令人困擾而已。」
因為去除某程度上是迴避。
#4009 第十章「有個黑人士兵向追趕他的邦聯士兵求饒,但邦聯士兵說:「去你的,你竟然在攻打自己的主人。」然後拿起槍擊斃對方。邦聯陣營的報紙報導確認此一消息:「白人獲得寬恕,但黑鬼不容饒恕。」」
有如日軍在百人斬中的心態。
#4066 「這件事情並不是戰勝者在榮耀其英雄,美國似乎有意要歌頌邦聯,即便邦聯企圖摧毀美國。為何如此?」
因為不少人還在懷念白人至上的舊時代。
#4081 「威爾遜(Woodrow Wilson)總統當時於蓋茨堡演說,一個星期之後,他要求財政部必須讓白人與黑人員工有各自的盥洗室。」
但在當時,黑人和白人的確難以共處,不見得是總統本人意欲如此。
#4096 「這些歷史都已經是兩百年前的事情了。倒底哪裡有問題?」應為「到底」。
#4152 「對於其他人來說,讓南北戰爭的歷史保留在路牌上,是一種緊抓他們視為浪漫的歷史遺產的方式,這是其集體記憶的一部分,他們認為自己能夠在崇敬這些遺產的同時,也反對奴隸制度之惡。」
這其實很弔詭。因為你可以同時紀念這段歷史而又反對當中發生的事,但同時尊敬又反對就有點自相矛盾了。
#4158 「我認為這張照片的合理正當之處,是我在紀念那些保衛自己家人、家庭的英雄。」
如果你的「保衛自己」意味著「奴役別人」。
#4421 「議會成員琳恩(Emma Lou Linn)是白人女性,她對希布魯克施行CPR急救,此幕被相機拍下且廣為流傳,然這張照片竟使她數度收到死亡威脅。」
如果你認為美國種族歧視沒甚麼大問題,先想想這個。
#4484 「「房地產梯子」一詞是在形容較便宜與較昂貴房子的差距,也反映買主的經濟等等能力。」
這在香港叫「置業階梯」。
#4621 第十二章「第二次世界大戰後,英國放鬆對白人比例稀少的非洲國家之控制,例如黃金海岸(Gold Coast,也就是迦納)、奈及利亞,像這種地方,黑人與白人的衝突較少且能受到控制;但是像羅德西亞(Rhodesia,如今的辛巴威)、南非等國,是由勢力強大的少數白人所控制,在此等地區,英國就會支持白人的統治。」
所以之後英國不再支持種族主義,他們就自己獨立了。
#4736 「即便是南非黑人或「有色」人種,都不一定肯定這些變動。有許多南非人抱怨,新設的街道名太偏重非洲民族大會及其英雄人物。」
所以曼德拉才不這樣搞。
#4778 「關於阿非利論壇,杜.普萊熙跟我說:「他們很難接受自己不再是掌權者——如果我們現在放棄街道名,下一件事情會是什麼?即使關於農場謀殺案的統計數字,似乎都跟別的事情相關。他們還是擔心會被擠到邊緣。」」
正如美國白人。
#4790 「在二○一八年,非洲民族大會通過一項決議,容許土地自白人手中轉移為黑人所有,不需要有所補償;就在我寫作的期間,南非議會正在考慮修憲,以使上述意見能加以落實。」
這樣不會變了辛巴威﹖(辛巴威就是黑人民粹總統上台後,充公白人財產。由於白人長期壟斷高層和專業職位,所以白人逃跑後,國內事業都無法繼續正常運作。)
#5093 第十三章「這傢伙發明了一種新數學,來決定他的樓房有幾層,他是用「平均」樓層高度去換算,然事實是多算的樓層根本不存在,但這似乎已經不重要了。從此以後,川普的算法竟成為紐約開發商的慣常作法。」
他應該也只是抄香港發展商,可見香港人更厲害(誤)。
#5286 「這棟新建築原本位於第四大道,但是人脈廣闊的曼德爾說動市議員,將公園大道的範圍往南延伸兩個街區,讓自己的建物變成「公園大道一號」。」
那麼公園大道本來沒一號的麼﹖要不然原本的一號怎麼辦。
#5756 第十四章「西爾德瑞在十八歲的時候,就在全國A級設計課程拿下最高分」
應該沒這樣譯的,香港叫「高級程度會考」,新加坡叫「A水準考試」(這名字本身已經很直譯)。
#5792 「雇主永遠不會知道,對方其實不是住在那個指定地址,也不會知道對方其實無家可歸。」
其實僱主找人查還是查得到。當然無家者找的多是低薪工作,僱主哪有空查你﹖要找高薪工作的人,大抵都已經在工作,應該有家可歸。
#5806 「如果這項計畫得以大規模推行,這座城市中無家可歸的人,或許能夠得到一個海德公園一號的地址。我很喜歡這個計畫的「翻轉性」,無家可歸的人可以獲得億萬富翁購得的騎士橋區豪華地址。」
但這樣太誇張,僱主見到也不會相信吧。
#5943 結論「伯恩罕旅行到舊金山,想要激發人們對於該計畫的新興趣,但災後的舊金山只想要重建,而不是重新創作。」
這不是好機會。
#6111 「是根據公制?還是十公尺制?」
沒聽過甚麼「十公尺制」,是否十進制﹖但十進制不就是公制嗎﹖
#6129 「我究竟們是誰」應為「我們究竟是誰」。
#6334 致謝詞裡的保母也有幾個,似乎是中途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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