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alysis

星期五, 1月 31, 2014

換相機

因為買了部新相機,多年前買的 Panasonic DMC-FX01 就看看有沒有朋友要了。

這部機的模式選擇紐有點接觸不良(無端端會自動轉模式)、和電池用久了沒開始時那麼耐用(幸好很少開閃光燈),似乎未發現其他問題(反正這兩個就是換機主因)。除了充電器和連接電線、USB線外,另附兩張1GB flesh card。

有興趣要的朋友請私人聯絡



那個介紹網頁說﹕

「Lumix DMC-FX01 當然備有 Panasonic 的 MEGA O.I.S. 光學防手震系統,再加上 FX01 擁有 ISO 1600 的超高感光度,如果大家用 FX01 拍攝出鬆郁濛相片,麻煩自己檢討一下。」

看來我手真的太震了……
不過跟再之前的數碼相機比,這部機的鬆郁濛程度真的輕微得多。只要不是拉遠鏡或光線不足的話,就算方某手震,一般都拍得清晰的。所以我對這個防手震系統相當滿意(當初買它就是因為聽說它的防手震做得特別好而已)。

星期日, 1月 26, 2014

城邦舊事──十二本書看香港本土史

城邦舊事──十二本書看香港本土史》徐承恩著,香港﹕紅,2014

徐兄新作。副題名看起來好像沒甚麼大不了,就不過是閱讀感想吧﹖

可是,如果看倌關心香港歷史的話,應該會留意到,我們讀到的中文香港歷史書,通常不是由本地華人寫的掌故(八九十年代很流行,方某在《吹水無邊》介紹過),就是由大陸學者寫的。大陸學者慣以大陸中心觀點看香港自不待言,本地華人寫的歷史,很多時亦不脫中華中心的史觀,只是政治認同不在中共(即「愛國不愛黨」)而已。
這種眼光未必能真正了解香港作為「海洋中國」一部分的價值,亦容易忽略香港海外聯繫網絡的重要性。(例如香港與南洋華人一直自成網絡,香港大學本部陸佑堂紀念的,就是南洋人。東華醫院亦曾是海外華人社會與中國大陸聯繫的樞紐,連海外華人屍骸歸鄉都經東華辦理。)

儘管在某些本土人士眼中,「大中華膠」其罪當誅,不過在下眼中中華史觀只是角度之一,談不上罪名。可是,學習應該廣泛接觸不同立場,以他山之石攻玉才有進步,如果來來去去只能見到一種角度,對讀者或學生就不好了。

簡言之,中文歷史書的觀點不夠多元。學者撰寫的香港歷史書或有較多不同角度,但為了滿足學術評審的需要,通常只以英文發表。可能學者對非學術書市不夠重視,又或者因為學術書籍通常被視為「票房毒藥」,所以沒譯成中文出版。對於我們習慣讀中文書的讀者而言,較難親近。

較早前被譯成中文的Carroll《香港簡史》,是個好嘗試。可惜又牽涉篡改疑雲,誠屬不幸。未知會否窒礙本地出版社進一步翻譯其他英文香港歷史書的意欲。
(又,Carroll 引述曾銳生著作,說英國檔案中「沒有顯示中華人民共和國領導人曾警告港府不要進行政治改革,但英國官員在為香港不推行民主找理由時,經常就以中國不會容忍任何民主改革為託詞」,這是建基於當時的研究。最近有人在新一批檔案中找到了,周恩來警告英國不得讓香港如新加坡般,推行民主自治變成自治領。這是後話。)

因此,徐醫介紹了有關香港歷史的十二本重要英文著作,對於想多了解本土歷史不同角度的人應有幫助。這十二本書,時間幅度由香港開埠前的海盜、開埠初 期的西方和華人權貴(我不欲一概稱之為「精英」)、華人權貴如何爭取權益、甚至嘗試介入廣東政局、香港工人階級意識之始,到戰後民主改革如何泡湯、「非政 治化」的文化如何形成、抗爭又如何出現、政改和民主回歸的落空等等……讀完這本書,大概就像上了一堂香港「本土觀點」通史概論課
有興趣的讀者,還可以找原書和徐兄介紹的其他書刊,深入研究。

維護本土利益,誠屬必要,但如果只流於一味排外、只有恐懼和憤怒的話,這股民氣的確可以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惟其破壞者與所能建立者相比,就有如龍種與跳蚤之別。

方某剛剛開玩笑仿朝鮮大院君樹立的斥和碑,寫了句「城邦斥左碑﹕蝗蟲犯我,非右即左,左膠賣國,戒我萬年子孫。」
無論是為了「搏like」還是政治動員,煽動民粹並不出奇。而且來自北方的威脅亦是事實。不過朝鮮仇外鎖國,結果如何﹖史有明鑑。這不是說應該一味開放不 設防,而是保護自己不代表要走向另一個仇外的極端,身為一個現代文明都市的市民,我們應該有足夠的理性和器度去尋找中庸之道。

一個人因為無知,才會偏激,因為他看不到世事因果紛雜互相糾纏。近來甚至出現讚頌靖國神社、聲稱日本佔領香港也比中共統治好的年輕人,只是當中最極端的例子。現在高舉本土大旗的眾生當中,了解本土歷史源流的人又有多少呢﹖

不了解過去、就無法了解將來,不看清楚過去因果的糾結,就無法解開這些結。無論你心目中的香港應往何處去,你都應該多了解歷史。
我想徐醫就是抱著這種心情寫這本書。若能由此導正民粹,讓眾人以更理性、更有遠見、有氣魄、有胸襟的方式鞏固本土自治,則無論對香港、對大陸,均為福氣。

又﹕封面這幅香港開埠初期的畫像,是徐兄特地向藝術館請求借用的。

(新書入手斬件加料上市。利申﹕此書由方某自購。)

(方某人其他書評書介)



筆記,或挑骨頭﹕

p.22 「香港華人有四大族群﹕本土、客家、蜑家、福佬。」

講「本土」,不宜與香港史上的四大族群混為一談,因為四大族群都被承認為「本土」居民。相對於客家,英國人把那些講圍頭話的原居民稱為「本地」(英文就這樣叫 Punti),既然連英文都叫「本地」,就應該保留,再改成「本土」徒惹誤會。

p.31 「相對太平的局面減少了浪的數目」應為「浪人」。

p.36 「是以怡和等英國商人」

雖然英文都是叫Jardines,「怡和」只是那間洋行的名,創辦人的姓還是譯「渣甸」。如果真的指怡和洋行而非渣甸本人的話,應為「怡和等英國商號」。

p.37 「湯錦台……作者在序言中的親中立場令人不解」

在網上看到的背景(他是台灣本土人),的確令人不解。不過網上倒另有此人提倡兩岸合作爭釣魚台的報導。

p.40 「須讓更多人聽聞基督教道理,尤其是基層民眾絕對不能放棄。」,「及」是贅字﹖還是本來後面還有東西﹖

p.52 「1897年,曹善允與華安成為首批華人事務律師。」

因為「華安」這個名聽起像故事裡的那個書幢,一查之下,其實可能是韋寶珊之弟韋華安。

p.56 「我們亦不應因為殖民主義的壓迫,而將在殖民帝國來到前的社會浪漫化。這些原初社會本身很多時亦是充滿歧視與壓迫,其統治者本身亦多為帝國。對於前殖民體系中的邊緣族群來說,西方殖民主義的來臨打破了原先壓迫他們的舊體制,縱然殖民者的動機絕不單純,卻弔詭地為他們帶來獲得解放的機遇。殖民史不只是西方殖民帝國剝削他人的歷史,更是被殖民者在新國際形勢的裂縫中掙扎求存的歷史。」

p.58 「這些與英國人合作的華人,在開埠後獲得香港政府的特別照顧。」
p.59 「海洋中華社會的成員原先只能夠參與地下經濟活動,來到香港後能迅速累積財富」

我想不會每個協助過英國的華人都獲得照顧的,應該只是個別少部分的頭目吧。協助英人後成功者當然有,但可能更多的人幫助完英國之後仍是窮困度日。
只是對這些人來說,協助英人絕對是個翻身的好機會。

p.77 「在廣州的時候就已與支持自由貿易的英商結下子」應為「樑子」。
「已宣佈香港為自港」應為「自由港」。

p.79 「港督兼任駐華商務總監,並同時向外交部及殖民地部責」應為「負責」。

p.81 「香港的公投觸動了英國方面的神經,令殖民地大臣張伯倫(Joseph Chamberlain,二戰前夕首相張伯倫之父)插手介入。他指威廉羅便臣在香港發動公投的做法並不恰當,並建議潔淨局之存廢爭議應暫時擱置,留待下一任港督決定。」

怕公投的也不只共產黨,只是沒那麼兇神惡煞。

p.83 「只是到了後期,土共的鬥爭手法日趨擾民,輿論才逐漸改為站在政府那一邊。」

放土製炸彈已經不只「擾民」那麼簡單吧﹖佔領中環那種阻街示威才叫擾民,放炸彈應該叫「恐怖主義」。

p.85 「當時英國外交部希望能與中國保持良好的關係,以拉攏中國參須對抗蘇聯的冷戰。當時中國剛開展經濟改革,英國商界多垂涎中國市場而向倫敦施壓。商貿部主張要把中國市場列為首要考慮,甚至指出丟失香港乃無可避免,倒不如全心討好中國。英國政府部分官員的綏靖傾向,令英國在談判前已陷入必敗之境。」

只要知道英國佔領香港的原始目的,就是作為對華貿易基地,那就容易明白他們為何會為了對華貿易放棄香港,而不顧香港人的利益。

「之後英方引用了香港的民意調查,指香港大多數受訪者均希望維持現狀。但中方卻指斥民調缺乏代表性,而香港政府既無民選代表、亦無為此搞過公投,令民意牌失去效用。」

當年反對羅便臣的公投、又阻撓楊慕琦的政改,最終令自己也打不到民意牌。

p.88 「彭定康……本為保守黨黨魁

他只是黨主席,屬領導層,但當時馬卓安才是黨魁。

p.103 「香港的西方人面對着惡劣的治安環境,逐漸如顧汝德(Leo F. Goodstadt)所描述那樣,養成了一種圍城心態(Siege mentality)。他們覺得自己被一群不友善的華人所包圍,認為自己的性命受威脅。他們亦抱有白人至上的觀念,令他們既不願意與華人打交道,更不願意受到華人的威脅。是以香港的西方人社群多希望政府能以強硬的態度對付華人。」

有沒有發覺,現在香港人對大陸人的心態其實跟當年西方人對華人的心態幾乎一樣﹖
在戰後,雖然香港事實上變成圍城(邊境被中共封鎖),本地人反而沒有這種心態。自由行逐漸開通後,各種生活上的磨擦、生活質素受影響和秩序轉差(治安轉壞是有,不過倒未至於像開埠初年那麼恐怖,只是大家的恐懼仍不斷引起拐帶流言),才引起了如在港西人般的強烈反感。

雖然方某向來不喜針對大陸人,不過如果配合自由行的政策沒改善的話,這種反感心態只會越來越嚴重。因為香港人實在地感受到他們生活方式所受的威脅, 而未能把矛頭對準政府的話,把面前那些人視為問題源頭是更容易的洩憤方式。由是看來,中共引起轄下族群互相仇恨的統治方式,似乎比英人的「分而治之」,更為有力。

p.132 「香港處於中英兩大帝國間的夾縫,令東華精英能遊走兩個政府之間,並從而得到自主空間。……香港東華精英未發展到如西方那麼為抗衡政府而立,但至少他們已不是某一個政權的應聲蟲。」

香港權貴的自主,從來都是在兩大政權之間「游刃」而得。後來一面倒靠攏中共的權貴卻無視這點,對中共來說你們永遠都不是「自己人」,只會當你們是傀儡,在統戰價值用盡後便會棄如敝屣。

p.140 「開埠初期,香港已經有為數不多華人精英」應為「為數不多的」。

p.144 「香港的地價高昂,建築成本亦比中國為高。業主為追求利潤,往往會增加建築密度。如此擠的環境,不論是通風還是排污皆未如理想,令華人住屋容易淪為疫病的溫床。這些業主很多時都是買辦或判頭,他們會將物業租給華人勞工作宿舍。業主通常會將房間細分為多間板間房,亦會出租如屋簷底的空間,令居住環境上加。」

之前介紹的《香港工程考》已有提及這些情況。可見地產霸權、財主無道,非今日之事。政府沒有民意壓力、不去管制財主,貧民就只有「自由」地被剝削。
另﹕「逼」應為「迫」。

p.147 「工會組織的數目如雨後春筍,且更傾向了勇武抗爭。」
p.207 「另一邊則深受普世價值影響,相信勇武抗爭。」

雖然「勇武」這個詞被陳雲炒得火熱,但我想還是不要隨便用比較好。對於不熟悉網絡潮語的人來說,你寫「勇武」他們會以為是「動武」。此處只需要用「勇敢抗爭」或「果敢抵爭」,便可表達相同的意思而不致誤會。

p.168 「廣州政府全面左傾,廖仲愷動員工人及農民組織工團與農團,並與被標籤為商團的華商階層。」

很明顯一個左傾政府不會動員商人的,而只會動員工團與農團,一起「對付」商團。「並與」如果不是後面有漏植,就是誤植。

p.176 「立法局的規會縮減,內設七個官守議席及個非官守議席」應為「規模」和「八個」﹖

p.207 「在法國第三共和時期,城市居民多支持左翼運動,而農村居民卻又信奉保守保皇的價值。工會運動因城市化而蓬勃發展,但農村的高出生率卻為保守勢力帶來新力軍。最終兩派誰也不能勝過誰」

不要說香港,其實泰國更接近這情況。只是由左右翼之爭,變成經濟政策繼續向城市傾斜、還是改為向農村傾斜之爭。

p.210-211 「劉兆佳對政治參與的定義亦頗為狹窄,並將之局限在與官員面談及參與選舉等正規渠道。但這些正式渠道往往未能真正影響政策,亦不為市民所信任。市民不肯透過這些渠道參與政治,很可能只反映了正規渠道封閉而不民主。市民很多時會透過非正規渠道去表達自己的訴求,這樣,他們其實便不是沒有參政意欲。」

透視一個親共學者如何曲學阿世。

p.216 「總括而言,香港在五十年代的社會運動已經開始提出平等待遇與性別平等之類的非功利訴求。社會團體已經能夠迅速而有組織地回應社會事件。這些運動大都採取 體制外的溫和抗爭,而部分如爭取改革婚姻法的社運亦已建立了長期抗爭的視野。這些如雨後春筍的社運之出現,代表香港公民社會的發展日趨成熟,已懂得以自發 行動表達政治訴求。不過中國因素仍然影響社運的發展﹔來自海峽兩岸國共勢力的介入,常令社會運動變得暴力及非理性。市民抗拒國共惡鬥造成混亂,令社會出現了非政治化的政治文化。市民會關心政治,但又會強調自己不涉及政治,他們抗拒的其實是中國、特別是中共的介入。而香港人對國共兩黨的取態各有不同,亦使他們難以團結一致的透過集體行動爭取權益。」

國共介入如何做成香港的「非政治化」,其實日常民生之事都是政治,關心生活等於要關心政治。只是「政治」被國共之爭搞臭了而已。
(「所造成混亂」應為「所造成的混亂」,或者刪掉「所」字,「造成混亂」即可。)

p.221 「不過在保釣運動的陣營內,卻生起了應否進行非法抗爭的爭取。最終專上學生聯會在7月10日發起千人集會,爭取和平示威的權利,並要求政府釋放被捕示威人士。他們亦決定發起公民抗命,於8月13日在故意不向警方申請的情況下舉行千人集會。」

可見社運「激進」「溫和」之爭已非今日之事。

p.225 「回顧之前的討論,我們可看到香港本土社運在蓬勃發展之餘,亦遇上了雙重的矛盾。首先本土社運受非政治文化影響,他們又要抗拒政治化,又要影響政治。他們對激烈手法有先驗的抗拒,既要民主自由法治,但又不願接受激烈抗爭。他們最終只肯溫和表態,只有訴求而乏壓力,令抗爭多事倍功半。」

「民國遺民的心態,卻又使他們仍抱有國族情意結。當中國的政權伸出了橄欖枝,他們便忘記那美好的故國早就隨風而逝,最終被中國政權所利用。」

p.230 「戰後於本土出生的嬰兒潮一代在六十年代末開始投入社會運動。這一代社運人士生來就註定要自相矛盾。 他們是第一批在香港土生土長的一代。……他們在米字旗下獲得庇蔭,能免於中國大地上的種種人禍,使其人生經歷與同期的中國人大相逕庭。如此種種都使他們產 生以香港為家的意識。然而這一代人亦親身經歷殖民地統治壓制及腐化的一面。而他們既生於保存了中華傳統文化的香港,亦能於七十年代目睹中共晉身世界強國的 行列,促使他們透過中國民族主義建立自我認同,並寄望強大的中國能幫助他們面對殖民統治的弊端。嬰兒潮一代在骨子裏已經是有異於中國的獨特族群,但他們又要用中國民族主義的語言表達自我。」

嬰兒潮一代的自我矛盾。

p.239 「開明派的趙紫陽總理在5月20日探望廣場上的學生後,隨即失勢並遭軟禁至死。」

他應該不是見了學生才失勢,而是失了勢才去見學生吧﹖

p.240 「英國則同意在基本法增設關乎國家安全的廿三條

方便不熟悉香港的讀者閱讀,似乎說清楚是「基本法第廿三條」比較好。

p.242 「親英的怡和公司」

怡和是英資的,還需要強調親英麼﹖

p.243 「臨時立法會亦引入了公安條例及國旗法,箝制香港人集會抗爭的自由,並強香港人尊重中加諸其上的五星旗。」

公安條例倒不是新的,屬「重新引入」。而把五星旗加諸其上的,與其說是中國,倒不如說是中共。大家都知道,旗上最大的那粒星代表誰。

p.244 「民主黨亦計劃變身為跨階級政黨,不再以基層利益主導,亦不再熱衷於街頭抗爭。他們把資源放在黨的那邊,將精力放在議會中論政,減少與社會組織及基層社區的合作,因而削弱了支持民主的基層力量。」

近年有批評泛民(包括民主黨)偏向基層,認為支持泛民的主要是中產卻得不到關注,幫助了基層他們卻仍然投給保皇黨。與這種批評相比,這一段就顯得很有趣。

p.259 第一句「立法局非官守議員……」之「年」乃贅字。

p.261 「在政制發展諮詢中出術

「出術」是廣府話俗語,如果強調本書只供本土閱讀無不可。如果想其他人也了解一下的話,改用「耍手段」比較易明。

p.264 「人大常委會解釋《基本法》」建議在「解釋」加個引號。因為所謂的「解釋」只不過等於另加規定,根本不是真正的「解釋」。

星期三, 1月 22, 2014

活的科學2014

科學館通訊,又是「如常」地遲來。而每年一度與英國文化協會搞的「活的科學」活動,都是要在英國文化協會網頁或者這份遲來的通訊上才看得到。所以通常都無法加進《聯合報》的季度節目預報表中。

「活的科學2014」的年度展覽主題是「感受生命」,將於8/3-21/3於科學館舉行,並配以各種節目。現在大家可以在英國文化協會的網頁上看到節目內容。

科學館通訊裡那條活的科學連結(指向科學館)竟然是「死」的,而且科學館和其他機構同期搞的「香港科學節」網頁,也是看不到內容的(只能在科學館通訊裡看到)。

以上節目已加進網上博物館節目日曆中,歡迎參閱。

星期二, 1月 21, 2014

中大校友評議會會章專責小組第二次會議紀要

(當然是非官方的)

上一次會議,這次會議其實是相當「實務」的,不過未必令人樂觀。

1. 選舉章則第6條,是最令人憂慮的情況。因為常委明顯偏向賦權主席自行決定委任誰去點票,好讓他能自行主持會議,而不打算讓主席的權力受任何制肘或檢查。換言之,「由主席提名、常委會委任」的建議也不見得接受。(簡單點說,這些人真的把主席當成甚麼超能角色,而不顧章則中把大部分權力都放在常委會的狀況。)

另一方面,去年的建議稿是由其中一名常委替代。今年似乎常委會只專注於賦權予主席,而不介意(更不過問)他委任誰。

李劍雄問在下可否代為草擬,我明言並不贊同這樣的安排,所以不欲起草。而他本人也不想起草,於是就變成委託一位(在我看來不太熟章)的校友去寫。姑看寫出來的版本如何。

李劍雄另外提出一個問題,就是原條文中,當主席參選或缺席的話,由選舉主任由副主席擔任或常委會指派,究竟在這條文中誰是主動﹖(換言之,是常委會決定由副主席擔任或另行指派,還是副主席自己也不能擔任才由常委會另行指派。)
會上基本沒答案,不過在下認為應該是由副主席自動補上,除非他也不能擔任。(否則條文就會把常委會放在句子較前的位置)

究竟這個委任應何時公佈﹖我認為應盡早公佈,而其他成員都認為不需要,只需開會當日宣佈即可。其中一人(即是不太熟章那位)的憂慮是「如何提早公佈了,屆時他因事缺席就會出問題」,但其實如果原先指定的人缺席,那麼主席再行使職權臨時委任另一人就好。

李劍雄的另一問題是,假如主席已委任人選,那麼主席缺席時副主席自動替代主席的職權,是否可以改變主席的人選另委一個﹖ 這個問題似乎正中在下提出的問題,事先公佈就可以令副主席不便這樣做。不過其他成員認為反正主席也會在常委會討論過他要委任哪個人,所以大家都知道分工就不會有問題云云。

2. 至於電子點票方面,劉鴻昌總結了方案,不過保安方面還要諮詢梁兆昌。

現有方案大約二十分鐘可掃完二千張選票,如果多加一部scanner可加快速度。不過就要各自配搭一部電腦,所以結果需合併才是最終結果。

而現有方案只是掃瞄有關選項的格子裡有沒有填上,如果有人在格字裡寫字,scanner程式未必認得出來。

有人憂慮換scanner的時候又要換軟件,加重負擔。但劉鴻昌指軟件只負責辨認圖案,並不受換scanner的影響。

有人質疑,現有方案,預計成本攤分五年,每年用一二萬元,但只能節省三十至四十五分鐘的時間,是否值得﹖ 不過現有靠校友事務處員工點票的安排,因為成本直接由大學吸收,不知成本,所以無可比較。
有校友為中山同鄉會工作,他們請會計師樓負責點票核數,數千多票也要三萬左右。所以一二萬似乎也不算多。

不過有人認為價錢偏貴,是否可以分期支付、要求保用五年﹖雖然這個要求保用期比較長,不過據悉政府的招標也會出現類似要求,所以應該不成問題。

至於如何確認點票數目沒錯﹖scanner應能辨認出攝入多於一張紙。而避免重複點票亦可於選票上印上編號。
(有人建議先以人手數一次票數,但其實人手數可能更易出錯)

暫定以下一年應用為目標,二月廣發電郵詢問校友有否現有系統可供試用,三月測試系統,四月得出結果,五月向常委會報告進度(以便六月會員大會報告)。
可以接觸從事市場調查的校友、並聯絡中大電算部門的師兄,看看可否借到系統作試用。

3. 李劍雄提出一個問題。評議會去年修改章則,把去屆主席落任後留任評議會常委會的時間,由三年縮短至一年。有人問究竟這個修改是否在剛卸任的劉世鏞身上生效,還是在下一位卸任的主席身上才生效。

因為劉世鏞本人就不想久留,而常委會也沒打算留他,所以連受影響的那人也沒意見,其實不會有甚麼爭拗。這個問題變成一個理論問題。

李劍雄和其他成員傾向認為修改生效就立即影響所有人。在下則認為修改不應該影響已選出的人,因為劉世鏞當選時有合理期望可以坐足六年(雖然現在他自己不想坐足六年)。
我倒認為問題在於,究竟上任三年後卸任主席,再留那三年算不算是「任期」(term)的一部分﹖ 如果後三年也是任期的一部分(即共六年,三年主席+三年常委),那就不應受後來的修改影響。如果「任期」只包括他當選主席的三年,後三年只是「順便陪坐」,那就未必不能被縮短了。

星期日, 1月 12, 2014

new books

舊雜誌給網友,順便買幾本新書。(廣告﹕尚有《科學人》和《明報月刊》﹗)



這兩本,圖書館和自己各買一本﹕

空想科學讀本7》柳田理科雄著,談璞譯,台北﹕遠流,2014

終於又譯好一本啦。之前有幾本,我都只買給圖書館,沒留給自己,因為討論的很多動漫作品我都沒看過,沒甚麼共鳴。這本多一點,舊幾本的趣味似乎又回來了。

城邦舊事──十二本書看香港本土史》徐承恩著,香港﹕紅,2014

徐兄新作。副題名看起來好像沒甚麼大不了,就不過是閱讀感想吧﹖

可是,如果你關心香港歷史的話,應該會留意到,我們讀到的中文香港歷史書,通常不是由本地華人寫的掌故,就是由大陸學者寫的。大陸學者慣以大陸中心觀點看香港自不待言,本地華人寫的歷史,很多時亦不脫中華中心的史觀,只是政治認同不在中共(即「愛國不愛黨」)而已。
換言之,中文歷史書的觀點不夠多元。學者撰寫的香港歷史書或有較多不同角度,但為了滿足學術評審的需要,通常只以英文發表。對於我們習慣讀中文書的讀者而言,較難親近。

較早前被譯成中文的Carroll《香港簡史》,是個好嘗試。可惜又扯上篡改疑雲,誠屬不幸。
(又,作者引述曾銳生著作,說英國檔案中「沒有顯示中華人民共和國領導人曾警告港府不要進行政治改革,但英國官員在為香港不推行民主找理由時,經常就以中國不會容忍任何民主改革為託詞」,這是建基於當時的研究。最近有人在新一批檔案中找到了,周恩來警告英國不得讓香港如新加坡般,推行民主自治變成自治領。這是後話。)

徐醫介紹了有關香港歷史的十二本重要英文著作,對於想多了解本土歷史不同角度的人應有幫助。
維護本土利益,誠屬必要,但如果只流於一味排外、只有恐懼和憤怒的話,這股民氣的確可以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惟其破壞者與所能建立者相比,就有如龍種與跳蚤之別。
一個人因為無知,才會偏激,因為他看不到世事因果紛雜互相糾纏。近來甚至出現讚頌靖國神社、聲稱日本佔領香港也比中共統治好的年輕人,只是當中最極端的例子。現在高舉本土大旗的眾生當中,了解本土歷史源流的人又有多少呢﹖
不了解過去、就無法了解將來,不看清楚過去因果的糾結,就無法解開這些結。無論你心目中的香港應往何處去,你都應該多了解歷史。
我想徐醫就是抱著這種心情寫這本書。若能由此導正民粹,讓眾人以更理性、更有遠見、有氣魄、有胸襟的方式鞏固本土自治,則無論對香港、對大陸,均為福氣。

還有,封面這幅香港開埠初期的畫像,是徐兄特地向藝術館請求借用的。



這三本只為圖書館買﹕

圖解演化學》林川雄著,台北﹕五南,2013

這本頗簡明,而且比起很多簡介演化的書,較多介紹達爾文之後的理論和基因方面的內容。

黑道與核電﹕福島第一核電廠潛入記》鈴木智彥著、卓惠娟譯,新北﹕大牌,2013

方某雖然不時批評反核人士胡說八道,不過倒不等於一面倒支持核電。核電當然有其問題,只是反核人士往往為了煽動恐慌(這是最快吸引反核聲音的方法),而把焦點放在不實的論據上,反而令大眾無法正確理解核電的正反兩面,而科普人士又要浪費精力去「打假」。

市面賣的書,通常不是反核人士那種繪影繪聲令人不放心的著作(例如不懂核電但充專家的平井憲夫),就是單純介紹核電技術但通常流於表白「核電很安全」的科普書。當然福島核災後介紹流亡居民和遺棄動物的書都有,但那種書偏向講感情,對想了解「核電」的讀者幫助不大。

本書難得之處,是作者臥底潛入核災後的福島第一核電廠成為合約員工,從中揭露黑幫和核電的複雜共生關係,還有他們如何為了賺錢漠視員工健康和安全。我倒認為公眾除了從「科學」理解核電技術之外,還需要這一重「社會」的角度,去理解核電的實際影響。

只是對於一般人來說,有一批不認識的人被黑道招聘到核電廠冒險,當然就比不上「核電好恐怖、整個太平洋都被輻射污染、四處都長出癌症和畸胎來啦」那麼煽情啦。你看看有多少反核人士繼續散佈那些已證不實的核電流言,和討論這本書的話題數目比較一下,就知道了。

正因如此,科普才重要。不能正確、理性地理解現實,沒有實是求是的精神,是不可能改變現實的,也是不可能令世界變得更好的。可是,單純「科普」也不一定能令世界更美好,我們除了了解社會實情,還要對社會有關懷之心、對不幸的人有同情,才會有改善現狀的動力。

在學校的書架上,介紹核電技術的科普書旁邊,放上這一本社會紀實,對學生正好。

道德課﹕解決工作與生活難題的五種思考》(Ethical Intelligence: Five Principles for Untangling Your Toughest Problems at Work and Beyond),Bruce Weinstein著、侯秀琴譯,台北﹕天下文化,2013

學生會不會看這本書﹖我倒不知道。不過我看上了這本書的主因,在當中以「道德商數」為名,對若干生活議題的道德討論,我想這種生活議題的切入,對學生來說更為「實用」和容易理解。(正如我之前買的《沒被抓到也算作弊嗎﹖》也有人借過。)

中間有幾篇都是「職場倫理」,看起來未必很適合學生﹖這可能是個缺點。
可是,我們的學生不是有不少畢業後、或者再讀兩年高級文憑/副學士,就得投入職場了麼﹖不乘著中學的時光去想這個問題,未來要到何時才有時間去想呢﹖



這本留給自己﹕

中國式法律傳統》范忠信、鄭定、詹學農著,香港﹕商務,2013

顯然又是因為對古代中國法律的興趣而買,裡面討論服制的部分在下應該最不熟悉。
這種題目如果放在圖書館,恐怕沒甚麼人有興趣。

星期六, 1月 11, 2014

香港史前的龍與鳳:稻作文化與王朝體制的形成

[香港史前的龍與鳳:稻作文化與王朝體制的形成—鄧聰教授]

老實說,跟之前呂烈丹教授在文物探知館那場講稻作和社會起源的講座相比,這個令人不大滿意。因為一開場時賣告白的時間太多,以致後來草草收場。原本準備了二百多張投映片,到最後好像只出了百五張。

以下也是,嘗試點列﹕

1. 開場時馬木池博士笑說鄧聰教授的書賣得特別貴,是因為玉器精細攝影照片印刷昂貴的緣故。
鄧教授說不然,他是「劫富濟貧」。因為有關玉器或古物的書,外國圖書館(方按﹕或者古董收藏家﹖)會買,價錢貴也不成問題,所以他往往把定價設為成本十倍。但另一方面他又不時拿印數將近三分一的書贈送給其他學者參考,只要出售所得補足到就行了。

2. 以許慎《說文解字》的解釋起講,「龍」是蛇身而且變化很大的神話生物。

3. 以人類演化史觀之,人類由五百萬年前出現,直到一百萬年前腦袋才不斷變大,而十萬年前出現有「象徵性」的物品(有幅六萬五千年前,有幾何交叉花紋的石刻),到三四萬年前才出現較複雜的物品。

4. 「龍」其實是源自西伯利亞薩滿教巫師,用以與上天溝通。那時期的石器樣式均與歐洲一致。

5. 中國最早出現智人的是阿爾泰地區,伸延到東北亞。教授近期都有在俄國阿爾泰地區參與研究。(Paleolithic Bracelet from Denisova Cave, by Derevianko)

教授突然加了句附論,說質疑長江流域有沒有「智人」,南方的石器粗糙到不得了,但偏偏稻米是在南方馴化的。
看倌可以想像方某聽了這句會很不高興。這是典型北方中原人看不起南方「蠻夷」的看法。

正如我們上次在呂教授那場講座可見,南方文明發展較慢有很多原因(我甚至認為是因為氣候濕暖疫病多生所致,古代中原官員被貶至南方隨時會病死異鄉 的),豈能因為南方文明發展遲緩、南方人的人種特徵又與北方不同(所謂「漢人」本身就是包括不同民族,南北之間的差異比歐洲很多民族的差異更大,已到人種 不同的程度,只是我們傳承了同一個漢字文化體系而已),就認為南方的不是智人(而是更古老的人種如直立人之類)。如果同樣的說法(國內某族群的祖先不是智 人)放在其他國家,早就被視為種族歧視了。

6. 阿爾泰的遺址中找到三萬多年前的玉扼,表面看是深黑色,要長時間曝光才拍到裡面有綠光。這些玉器應該還沒有以砂繩切割,這技術可能是中國發明的。中國的古玉不少可追溯至七八千年前(龍山文化約於六七千年前)。

這個遺址是在貝加爾湖西南方出口向北,伊爾庫次克附近的Mal’ta。這一帶的器具形制與整個中國東北黑龍江一帶的是一致的,屬東亞南方形式。(如果像教授般說中國南方不文明,那麼這裡的「東亞南方」難道是跟西伯利亞更北的地方比較麼﹖)

在Okladnikav則發掘出公元前20000-22000年的人形雕刻,以長毛象牙雕成,形式與紅山文化的形象相若。
另有一塊平板上有很多捲曲的S形紋,有俄國學者認為卷成一圈的圓坑是龍形象的起源。教授倒說這沒甚麼人看得出來了。

7. 夏代最重要的玉器是牙璋,夏代之前的龍山文化已有牙璋。(龍山末期已有金屬)

1992年香港大灣有牙璋出土,這支牙璋入土前已斷開,玉身上有孔可用繩綁上。而牙璋柄上的卡位(牙)與龍有關,牙上亦有凹位。
商代時江西一帶已有青銅器,而當時香港到揭陽一帶應該已有國家形成。教授順道訴苦,說大學最多只准教員請假一個月,不容他長期在外參與發掘云云。

雖然香港學者有種種限制,在香港本土能發掘的東西也不多,但仍有可為。例如香港學者在1994年就在越南開古玉器會議,在中越戰爭後協助把兩國學者牽起來。(兩國打完仗後,越南對於聲稱當地文化有中國淵源的說法很有戒心。)

8. 山東的牙璋在五千多年前已出現,並已有獨特特色。山東是否牙璋的中國起源﹖
東北的紅山文化實與中華文化一直相連,只是現實政治(例如秦築長城)為它們劃出分野。

二里頭和三寨文化(三千年前)比較。當時牙璋的「牙」開始出現了比較像龍的形狀。
2002年二里頭出土的綠松石龍形器(由二千多片每片長0.5cm、寬0.4cm、厚0.1cm、有打磨的綠松石片組成、全長超過70cm),有如漢代的金縷玉衣。那是在一個有如政府大球場般大的遺址之中軸線上出土。
這是中國考古發現中最美器物,可見當地屬於政治中心。

山東龍山文化遺址亦剛剛有出土類似綠松石龍形器的消息,龍形的面孔(有2mm直徑的綠松石眼)一直延至商周兩朝。兩地的分別,是綠松石礦往往連同石英,二里頭龍形器的綠松石片切走了石英,而龍山的綠松石片卻保留了石英。可能是因為龍山的出現得較早,這支持東來說嗎﹖

9. 這些地方發掘出來的牙璋,「牙」已經出現了分開背對的雙龍頭。到了二里頭時間變成了合併的、分別向前和向後的連首龍。

這種形式影響了東南亞各地,在越南出土的牙璋都見得到。
在越南的遺址中,可以埋葬時會同時放一對牙璋,一支向前一支向後。這種形式也是跟二里頭一樣。

香港、福建各地的牙璋形式都是一樣,但比較簡陋(沒有雕上龍口,有雕上的會張嘴)。
教授指牙璋的擴散可能代表了政治制度的擴張(正如青銅器的擴散,如銅鼎)。

10. 由於前面拖得太久,所以講完「龍」根本沒時間講「鳳」。

長江流域出現的鳳,象徵古人對太陽和稻作的崇拜。在六七千年前的河姆渡田螺山遺址(只有海拔5米)就出了一前一後的雙鳳圖案。(當地有現存最早的水邊桿欄式建築,日本彌生文化不單從中國複製了農田農村的形式,還連寄生蟲也東渡日本。)

黑格爾I式銅鼓,約於2000前左右出現,齊集了對鳥、太陽和船的崇拜,分佈於整個華南至東南亞、遠及印尼(只有菲律賓沒出現)。

11. 問答時間﹕《周禮》有詳載圭璋,但周禮成書於周漢之間,當時已沒有牙璋,他們也說不清了。

牙璋在遼寧和朝鮮都未有發現,南韓也只發掘出戰國後的器物。

星期三, 1月 08, 2014

香港諸位博物館館長

以前我根據博物館通訊(郵寄例遲)寫預告,然後才發現你們宣佈有新節目再追加。今次我根據博物館網頁的資料寫節目預告,然後發現遲來的通訊有些節目是網頁沒寫的。是不是開玩笑﹖還是你們根本不想我幫你們宣傳吧﹖

「根據剛剛收到的消息」,以下節目是之前的節目表沒有的,現在已加回網上博物館節目日曆中。

文化博物館﹕
10/1-31/3很久不見了,維多利亞 (展覽)
22/2 李小龍的成功哲學 (講座)
29/3 李小龍雕像的創作過程 (講座)

歷史博物館﹕
14/2 香港情懷 (音樂會)
30/4 第八屆歷史照片研究比賽(截止報名)

暫時只收到這兩本通訊,希望其他博物館不會再給我「驚喜」(實質是驚而不喜)了。

星期日, 1月 05, 2014

Giant dinosaurs

約朋友去看科學館的恐龍展,選了元旦,幾乎釀成災難。
(是的,在下元旦沒有去遊行。因為聽見左右膠將互搏,我去遊行是為了反政府的,不是為了看他們泥漿摔角。)

因為假期已經多小朋友,再加上星期三免費吸引更多人(雖然恐龍展仍然收費但也減免了原本常設展廳的票價)。於是門前排了一條等待入場的長龍。

見常設展館無需排隊,朋友也有興趣看看,就先進去看常設展。到了大約下午五時再出來,發現隊伍(竟然)已經消失,才購票入場。

去看恐龍,當然要帶龍龍去啦。

 (龍﹕我冇佢咁惡架﹗)

(這一幕只會令在下想起多年前大陸動物園那些玩弄小動物的節目—我見過有人趕小豬走上高台抖震著跳下水,圍觀群眾包括香港遊客還很快樂地拍照留念—就是因為那件事令我沒興趣寫那次的廣州遊記。……雖然這只是自動模型,吾不欲觀之矣。)

(龍﹕呢隻同我一樣有兩隻角)

(龍﹕你個樣似騮多過似龍喎…)

小朋友破壞能力再次呈現﹕
(連大陸版塊都拗斷了)
(跟朋友提及,2009年就提及過小朋友死力敲打石頭,可以令花崗岩都打出石屑來。
結果到2012年的另一展覽,科學館學精了唯有用膠盒把石頭圍起來。)

一個互動遊戲,小朋友把不同的恐龍模型放在「池」邊的洞裡,偵測了就會在「池」裡投映出相應的恐龍﹕
(見到裡面好像有一塊塊的東西嗎﹖)
我原來以為「池」中有說明牌,俯身看才發現……原來是有人把幾本場刊跌了進去……

館外除了有兩隻大恐龍外,另一邊還有投射器,傍晚在科學館外牆上上映生物演化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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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心小發現﹕斜體應慎用
當我看第一行的時候,思疑真的有種小盜龍叫「Microraptor Alive」﹖種名沒理由用英文而非拉丁文,而且中文也沒理由譯成「翻生小盜龍」那麼搞笑呀。因為但凡生物種名,都是斜體書寫。
不過看第三行就很肯定了,第三行的寫法才是正確,「alive」沒有轉斜體。意義即是令Microraptor(小盜龍)變得alive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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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內很多不同的恐龍名稱看來,還有另一個令人疑惑之處。
傳統的恐龍名稱,通常都是「-saurus」作尾,即是拉丁文的「龍」。當然除了「-saurus」還有很多其他的字尾,例如上面盜龍的「-raptor」。

可是,到了其中一塊展板,我們就開始疑惑了。
因為我們見到的是「寐龍」,英文名竟然就是「Mei Long」。
按慣例,所有生物種名都必須是拉丁名,就算原本不是拉丁文也要拉丁化(例如「李氏」的姓「Li」也會寫成「Lii」),維基百科的國際動物命名法規條目解釋得很清楚。
拉丁文是科學(尤其生物命名)的共通語言,沒理由純用漢語拼音的,要不然外國人怎會知道這是生物種名﹖

這難道是剛剛發現還未來得及改拉丁種名的新種﹖但我們繼續看到有很多「-long」字尾的名稱……
迷你豫龍 (Yulong mini)、曰倫敘五龍(Xuwulong yueluni)、金城洮河龍(Taohelong jinchengensis)、白魔雄關龍(Xiongguanlong baimoensis)
它們的種小名都拉丁化了,但屬名卻只是「-long」字尾。

是否中國發現的恐龍全都「-long」字尾﹖倒也不是,例如﹕
澄江渝州上龍(Yuzhoupliosaurus chengjiangensis)、似大地懶肅州龍(Suzhousaurus megatherioides)、短棘南雄龍(Nanshiungosaurus brevispinus)

牠們有甚麼分別呢﹖回來一查似乎看不出「-long」是集中在哪一類恐龍當中,唯一看到的是,以「-long」命名的恐龍,都是在千禧年後才命名的。而之前發現的恐龍,仍是以拉丁文為字尾。

簡單點說,在下認為這是「中國崛起」、「以我為主」後的作為。這樣其實不尊重傳統的命名規則,破壞了命名系統的一致性。
當然可能還有其他原因,對這方面有研究的看倌,歡迎指正。

(﹕朋友提醒,澳洲在1980年命名的椎旁敏迷龍 Minmi paravertebra 已經沒拉丁化,蒙古的美足龍 Kol ghuva 也是一樣。所以這種做壞規矩倒不是由中國人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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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場加映﹕
1. (龍﹕仔仔話香蕉都有輻射,叫馬騮唔好食喎……)

2. 能量穿梭機似乎沒有維修,有些本來應該活動發聲的位置沒有動、應該亮燈的地方也沒有亮……

3. 食物和家庭電器的部分顯然也沒有更新,除了食物樣品看來很舊之外,很多新型電器(如LED燈)都沒有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