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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 6月 03, 2018

The Dukedom of Manchau VI - HK migrants in Canada

[文抄公國第六之強港移民]

多年前曾抄過朱維德(朱翁)的《原來如此》(明窗,1989),展示八十年代香港初發之時,港人在外旅遊亦有「如蝗蟲過境,不可收拾」的評語。(即使三十幾年後的今天,港客仍有「最難頂」之名。多看幾集《晚吹—又要威又要戴頭盔》聽聽各行業服務員表白便知。)

敝校圖書館舊書太多,要趕緊抽出沒人借的淘汰掉。途中被我看到香港第一位女牧師李清詞女士的《清心直說》(基道,1993),竟然有另一段講加拿大香港移民的。值得再抄一抄。

抄了倒不只是為了「笑甚麼你也是強國人」。而是我們從中可以看到為何這批當年避秦遠走的人如阿濃,到了佔領運動時卻對年輕人落井下石橫加指責。從李清詞牧師筆下可見,這些香港移民(和那些本地附和者)的心態甚至言語,往往跟今天的強國移民別無二致。於是自己去外國入籍又要罵年輕人不肯自認中國人,避開了專制卻對反抗專制的人苛刻,也就沒甚麼奇怪了。(怎麼好像還是 #笑甚麼你也是強國人 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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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人的醜陋〉(李清詞《清心直說》,香港﹕基道,1993。p.141-143) 
幾年前,某大學教授在一次演講會上提及「醜陋的香港」、「醜陋的香港人」後,馬上引起好些人士不滿,受到「炮轟」,差點兒要被逼向五百多萬香港人道歉似的。我卻對他所提出的評論有很大的認同,更欣賞說話的人能本著「愛之愈深責之愈切」的情懷,坦白地表達自己真誠的觀感。香港當然有許多可愛的地方,香港也有不少好人,不少奉公守法的良民,但香港委實有醜陋的一面。 
四月初電視臺《鏗鏘集》播放有關部分移民在溫哥華的生活片段,熒光屏上只見那些「外流人材」醜態畢露無遺,看過了心底裏那份耿然感覺竟久久揮之不去。當然,喜歡「住大屋」「斬大樹」,在某種情況下或許沒有甚麼不對,喜歡過著封閉式生活,把門窗牢牢關上深居簡出也許是屬個人喜好的自由,至於只與「自己友」,只與同聲同氣的人「埋堆」也不一定是壞事,但這種種乖誕行徑背後那份心虛的暴發戶心態,那種目中無人,為所欲為的囂張放恣,實在「醜陋」﹗ 
電視片集給我帶來的激盪還餘波未了的第二天,在往中大途中火車廂裏,竟聽見背後傳來陣陣高談闊論的噪聲,也在談論著《鏗鏘集》,語氣狂妄地在互相應和著﹕「屋是自己的屋、樹是自己的樹嘛,為甚麼沒有權喜歡怎樣便怎樣﹗」……「可不是嗎,投資移民嘛,加拿大歡迎資金入境便得忍讓點,不能只歡迎資金不歡迎人的。」……「人家私事那(哪)用得著別人管。這分明是『外來干預﹗』」接著,只聽到一連串得意忘形的嘻嘻哈哈。彼邦的朋友看到香港人的醜陋,這裏何嘗沒有醜陋的香港人﹗ 
其實,從熒光屏上所看見那驕傲的、盛氣凌人的一群,大多數都受過相當教育的,說不定是出身名校的菁英。我們要問﹕這些人接受的是怎麼樣的教育﹖教會、教會學校裏的教導,在抗衡文化、建立健康心態的使命上盡了多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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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多了當然不代表有修養,看這篇文就明白現在指著年輕人說他們事事不成的人,當年(甚至到今天)也可能就是李牧師筆下那些「醜陋的香港人」。

好像李牧師這類心水清又清心的可敬長者,當然也就不算孔子口中「老而不死是為賊」的那類人了。如果李牧師也想起自己當年寫過這篇文,對比今天的情況應該也會忍不住嘆息吧。

3 則留言:

christy 說...

早前剛剛去完溫哥華旅遊,雖然我只逗留了幾星期,但綜合家人、朋友分享和親身所見,對於李牧師的看法,實在頗有共鳴。
通常移民溫哥華的都是「打跛腳唔使憂」的一群,這裏有個term叫「食息行mall」,「食息」即是說那班人有物業有投資,收回來的利息已夠生活,「行mall」是指太空閒每天都要行mall打發時間。早期移民溫哥華的是這類港人較多,現在則是中國內地的那一批富人。你可想像,一班既得利益者聚居在一個小小的地方,會產生出一種怎樣的化學作用來。我只旅遊了三星期,已經見過不少「騎呢」人。最深刻是那裏的駕駛文化,名牌靚車處處可見,但駕駛者非常橫蠻無禮。見微知著,也想像到是怎樣的一個地方。最有趣是我出發前有多倫多的朋友跟我說起,他形容溫哥華的人「唔使做,好唔現實」,「總之同呢度(指多倫多)唔同」)。在多倫多我遇到的人,尤其是白人,對於華人都很友善,但在溫哥華,完全是另一個嘴臉。別人的態度都是一面鏡,這也難怪的。

christy 說...

補充一下,當然不是所有移民溫哥華的華人都是這種質素。
另外,溫哥華作為旅遊地點,尤其是要帶小孩的話,是十分不錯的

方潤 說...

就是孔夫子說的「飽食終日,無所用心,難矣哉」。
所以做人幾有錢都應該搵D野做,你睇首富依家咁老先退休,但仲有個基金會繼續搞。